王老癫,出事了。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凌放眼睛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
“全体注意”凌放联通了所有人的通道,冷声道“各自戒备,这个村子,并不安全。”
“收到”
五人齐齐应声。
“叶安然代星宇,你们两人看好村长。”凌放飞快做了安排,“老余,查看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沈怀州带上谢青灵,看住她,同时帮忙盯梢,不要让任何东西靠近王老癫的家”
飞快做了安排,凌放提起脚步,往王老癫的家冲过去。
沈怀州听到了自己的任务,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谢青灵,连人带椅子抱起来,然后飞快往王老癫家里跑。
虽然他被河伯折腾得不轻,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放哨这种简单的任务,还是可以胜任的。
大概过了五分钟,沈怀州来到王老癫家门口那道坡上,打算站在树上,占据高处的视野,以此作为据点来放哨。
只是,看了谢青灵一眼,沈怀州犯了难。
谢青灵现在就是个瘫痪在床的病号,基本没什么自保能力,独自放她一人,不太放心,但要带着她,又不好放哨。
仿佛看穿了他的为难,谢青灵主动道“你把我放进王老癫的家,队长和余哥都在那里,有他们看着,我不会有事的。”
沈怀州听了,又连人带椅子抱起来,先把她放进王老癫家里,而后又独自放哨去了。
坐在王老癫家里,谢青灵看到王老癫被绑在柱子上,他跌坐在地上,地上全是血,四肢被各被割了一道口子,感觉身体里所有的血都快放干了。
而王老癫家里的香堂,已经被人毁坏一通。泥像被砸碎,背人鬼也不见踪迹。
凌放蹲在地上,摸了摸王老癫的颈部,本来阴云密布的脸上,却出现一丝放晴的印记。
他打开银色的箱子,拿出那瓶粉色的药剂,对着王老癫的喉咙灌下去。
这是谢青灵第一次看见有人在濒死的时候,使用这个粉色的药剂。
犹记得当时叶安然在介绍这瓶粉红的药剂时,说的是要在奄奄一息,快要没救的时候,才能用上。
不知道喝下去会有什么效果。
片刻后,一脸惨白的王老癫面色恢复了活人的血气与生机,看上去就仿佛睡着了一样。
他安静的眼皮开始颤动,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也在咕噜咕噜转着。
要醒了。
王老癫费力的咳嗽几声,抬起眼皮,一眼就看见闯入他家里的两男一女。
“我这是我不是死了吗”王老癫自言自语道。
凌放可没有给他那么多时间缅怀临死前的感觉,揪着他的领子,强迫他直起多年弯下的腰,冷声质问道“是谁下的手”
“欺骗村民祭祀河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快说”
王老癫任由凌放抬起他的脑袋,斜着眼睥睨他,临死前,依旧死性不改的狂妄和犀利。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死了,我也不会说的”
“哈哈哈哈可惜了,可惜了。”王老癫目光投向谢青灵,“你是河伯想要的人,充满了灵的女人,用你当成祭品献给河伯,祂一定非常满意。可惜你竟能活着回来村子又要遭殃了。”
王老癫笑得眼里流出了泪,看上去癫狂不已。
凌放眉头狠狠一皱,一拳狠狠打在王老癫的肚皮上,王老癫疼得闷哼一声,本来泛红的脸色又再度转白。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仰着一颗凌乱如鸡窝的脑袋,像个疯子一样,只是笑。
嘴
巴里,同时含糊不清的说“快死了,快死了,我快死了再、再坚持一会儿我就快死了。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让村子陷入无穷无尽的灾难和诅咒。我不会说的,不会说的”
王老癫确实强弩之末,哪怕这瓶粉色的药剂能暂时起死回生,但那也不过回光返照一般的效用。
等药效过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王老癫感受到他如一盏灯即将快烧掉了油,便知道,他只需要打一场消耗的持久战,这些人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凌放的脸色阴沉得不像话。
没想到这个王老癫这么难缠,不像村长,很好对付,用尸体吓唬吓唬他,就什么都招了。
这居然是把硬骨头
浪费了那么珍贵的一瓶药,撬开的居然是一张不会说话的口。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谢青灵坐在椅子上,她背着光,正巧被放在阳光在门框落下的地方,从王老癫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一团模糊的轮廓,看不清神色。
王老癫听见这个本该祭祀,死在河底的女人,声音冷清地说道“传说,每个村子都会有一个守村人。”
“守村人替村子挡灾,所以落下了残疾。他似疯非疯,似傻非傻,似癫非癫,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