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慌。
白岐玉收回视线,望向张一贺,他也在望那轮月亮。
“月色真美。”白岐玉试图搭话,“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闻言,张一贺却没有白岐玉想象中的心情变好。他只是笑笑,又说了声“好”。
他这模样,白岐玉心里也有些发闷,心想他会不会看出来自己在伪装了
可回忆刚才,他表现的好像还不错啊
艾力打电话给开走船车的蒙塔娜,船车很快回来了,拉上了滞留岛上的人和行李,一番不愉快的回忆让他们没有心情继续玩乐,他们准备连夜离开这座岛。
临走前,他们热情的要顺路捎上白岐玉二人,却被白岐玉拒绝了。
“不用了,我们再玩几天。”白岐玉笑着说,“再见,与你们相处得很愉快”
“留个联系方式吧”艾力眼睛微亮,“你的英文说的真不错。如果你来布里斯班玩,我们可以再聚”
蒙塔娜和玛乔莉暧昧的笑起来,艾利克斯流里流气的吹口哨。
张一贺握住白岐玉的手一紧,白岐玉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朝活力四射的年轻人们笑着摇头“还是不了,我们可能直接回国了。”
顶着巨轮圆月,船车缓缓破开波浪,消失在漆黑海平线上的一点。
浪的声音平缓了许久,怪枭叽叽咕咕掠过天空的声音清晰的诡异,这座岛上终于只剩两个人了。
“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该说什么吗”
张一贺的声音闷闷的,像在委屈。
白岐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因为我对巴摩喇孔度没反应因为我忘了我就是太岁”
张一贺浑身一震,先是以震惊的眼神看他,好像在控诉“你原来不是真的失忆装没失忆,而是压根没失忆”,又眼睛湿漉漉的亮了起来,像是被欺负狠了,又委屈又暗中雀跃噩耗是谎言的乖狗狗。
白岐玉无声的笑了一会儿,在控诉的眼神中,踮起脚尖,紧紧地抱住了张一贺。
“傻瓜,我怎么会忘呢你看,你老说我的剧本你都看破了,这次又上当了吧”
“真的,真的又是剧本”
“那不然呢,”白岐玉吃吃的笑,“那我说个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比如你头顶上有个坑,看上去愈合了,其实软软的”
被提及童年耻辱的历史,张一贺僵了一下。
“以后可不可以别玩了,”张一贺闷闷的说,“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每一次你这样每一次你有超出过往剧本的举动,你知道我都有多害怕吗我刚才真的以为你就像三十年前一样,忘记了所有事情我真的很害怕你真是太坏了。”
白岐玉温柔的拍打着高大男人的后背,男人越说越委屈,很小声的嘟囔不停。
“我就是太宠你,太纵容你了说得对,以后不能这样了。他们都天天笑话我傻。我要强硬起来了,我真的要强硬起来了,我要让你看看我也是有骨气的”
“好,你也是有骨气的,”白岐玉笑着应和着,“但你不是无脊椎动物吗骨气这个词是不是不太恰当呢”
张一贺被问住了,想了一会儿,发觉自己被转移了注意力,气呼呼的瞪他“你别转移话题下次不要这样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好好好,下次一定。啊不对,下次一定不”
“阿白”
白岐玉放声大笑着,软到在高大男人的怀里。
接触到海水,又一惊一吓的,终于放松了,张一贺任由下半身放松的化为了一部分肢触。
很软,比新鲜捕捞上来的鱿鱼还软,像一团有了形状的水,那种包容一切的柔软。
白岐玉任由柔软有力的肢触亲昵又撒娇的包裹住他的腿和腰,自己窝在张一贺人型的颈窝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肢触的小尖端。
“唔很痒”
白岐玉突发奇想“烤了会不会好吃鱿鱼味儿,还是烤鱼味儿我觉得应该没有鱿鱼好吃吧”
张一贺有些委屈的看他“肯定比烤鱿鱼好吃但是,真的要吃我吗”
白岐玉哈哈大笑起来,作势咬了一小口“嗯,你最好吃。”
“阿白”
他的手一用力,男人就很顺从的倒在柔软的沙滩上,就着这个姿势,揽着他,昂头欣赏海上那轮澄黄明亮的月。
环岛风撩着湿漉漉的发丝,在卷翘的睫毛上留下水雾,一切都静谧美好到不可思议。
“真美啊,”白岐玉喃喃,“好久都没有这样看着这片天空了上次我们这样赏月是什么时候”
张一贺想了想,记性卓越如他,竟是也记不起来了。
“上次离开帕俄撒,都是十三年前的事了。”他说,“反正现在你形态的事儿不用愁了,以后我们就多出来逛逛。”
“好。”
“这么一说,多亏了厉溪鸣的女儿们给你做的动画电影太岁。不然,距离你出世还要再有几年。我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