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他妈今天就要打死她这个臭娘们儿,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裴诗薰被吓的迪卡侬都皱了,女生们装模作样的围上来,递纸巾,抱着她离开。
男的劝林天羽,女的安慰裴诗薰,等脑子里嗡嗡呀呀的愤怒减淡后,林天羽对上密密麻麻的各色各品牌登山装,打了一个寒战。
“不对,现在不是收拾婊子的时候。必须阻止这趟旅程,不然大家都要玩儿完”
于是,林天羽忍辱负重的去抓裴诗薰的手“我和你说个事”
“哈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别吵,听着不然我们都会死太岁”
裴诗薰尖叫“你威胁我你还想杀我”
杨屿森一把推开了林天羽,挡在裴诗薰的面前“打女人的废物,滚”
“你们”
“一直碍着你爸妈的面子没告诉你,想回去后再说的。既然你都发现了,那就摊牌吧。”杨屿森的牙很尖,笑起来像一只鲨鱼,“她就是和我在一起了怎么着你这个打女人的臭废物,他妈有多远滚多远,下次让我再看见你纠缠诗诗,看我怎么让你在青岛混不下去”
巨大的绝望冲击了林天羽,他现在压根不怕杨屿森的威胁,他怕的是死
他顾不得别的,疯了一样去抓裴诗薰的手“我没骗你,你先信我,我们下山”
“滚”
“诗诗”
最后一个愿意听林天羽说话的人,把林天羽踢翻在地,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头也不回的跟着杨屿森走了。
杨屿森脱下arcteryxretex外套,裹在了廉价的迪卡侬上面。
接下来的事儿,如一场漫长而折磨的电影,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戏剧又令人绝望的上演。
而林天羽位于其中,一刻也无法逃脱。
凌晨六点,好不容易找到了饱头山进山路的路口,却发现整条路都被封了。
巨大的黄色警戒线和告示牌刺得眼生疼,警示后半段路因矿区坍塌,十分危险,擅入者后果自负。
“这新闻我听过,说是泰煤公司把这一片儿都挖空了。”大地之息的555说,“该死,怎么偏偏是这条路。”
这条上山路不是唯一的一条,却是最短的一条。
如果不走这条路,只能从背阴处绕行,差不多是绕山大半圈;或者先上旁边的饱乐山,从相连的山麓中穿过去。
无论哪一条都远的离奇,步行行进的话至少要两天。
而他们的补给,并不是按照长途准备的。
女生们嫌累,工作了的抱怨没请那么多天假,吵着回去算了。
以杨屿森为首的无业游民则觉得来都来了,绕远路就绕远路吧,下次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再聚一起了。
要回去的和不想回去的吵作一团,林天羽却犹如一个风干的塑料模特,站在角落一言不发。
因为他知道,不会那么轻易的返程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杨屿森宣布“那边儿有个村子不远咱们去村里问问,会不会有进山的近路吧”
“能有吗”
“万一呢有就最好了。没有的话,咱们从村里吃顿农家乐再回去,也算不白跑一趟。”
见大家一副烦躁又疲倦的模样,杨屿森一挥手“我请客,随便点,随便喝这总行了吧”
大家勉强同意了。
杨屿森是通过望远镜看到的村子。
他用的尼康onarch7,一千多刀的航海级,用在城市探险实在大材小用。所以他口中“不远”,实则步行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到。
且路越走越偏。
今儿是个阴天,羸弱的阳光若有若无,一片阴云惨淡的冷。周围层次不齐的野林乌压压的拢作一团,不时发出簌簌的怪声,像风又像野兽在嚎哭。
在这种环境中行走,饶是管豹这种壮汉,也不由得裹紧了外套。
“咱们走的这个路对不对啊”艾春生抱怨,“别村子找不到,弄迷路了。咱们带的食物水可不算多。”
威哥也不满“你从哪儿看到的村子怎么我的望远镜就望不到”
阴冷与不安蔓延时,大地突然细微的震颤起来,前方隐约传来了引擎声。
秦小酒听力好,激动地说“有车是不是村里来的”
“说不定”
士气一下高涨起来,大家的加快了步伐,想的是或许可以花钱租下车子。
谁都没注意,林天羽的冷汗又下来了。甚至凝成了水珠,把上衣、裤子,砸的湿透。一张脸苍白的如浮尸。
“来了和梦里一样”
赵晓东和陈树正拿着望远镜照呢,听到他恐惧万分的呢喃,忍不住问“什么东西来了”
林天羽却答非所问“我们死定了,都死定了”
赵晓东和陈树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离他远了点。
“杨哥这表弟怎么回事儿啊从刚才就一直嘟囔这种晦气的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