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动手,否则寿阳城今日好好的端午,非得当街见血了。
裴剑礼数周全,闻言微笑道“果然是云公子。裴剑代我家大人请云公子到府上一叙,请一定赏脸。”
“啊什么意思”
韩菱纱踮脚凑到他耳畔解释“简单说,就是他家老大想请你去他那里玩。”
女儿家温语如酥,云天河忍不住搔搔头,只觉发根阵阵酸麻,心跳一时极快,他定了定神,回复那人,“你老大是谁我能不能带菱纱一起去”
“我家大人姓柳,乃是寿阳县令,大人与云家颇有渊源,叮嘱我留意云家人的行踪,万请公子能了却我家大人多年夙愿。至于这位姑娘,还请和诸位官差回衙门一趟,若是查清冤枉了你,自会还你公道。”
韩菱纱当即不服,“什么有没有搞错我和他是一起的,哪有他吃大鱼大肉,我吃牢饭的道理”
裴剑不为所动,“姑娘同那通缉要犯实在相像,官府办案宁枉毋纵,还请见谅。”
云天河皱眉,“不行,菱纱不陪我,我也不去。你们谁也别想把菱纱带走”
众官差齐齐抽刀怒斥,还是裴剑拦住,“不得对云公子无礼”
韩菱纱不想继续让两边为难,也是考虑寿阳县令同云天河似乎早有渊源,他此去说不定会有所收获,而自己就是被关进大牢也有的是办法逃出来,当即站出来认罪,束手就擒,云天河大惑不解。
她便好言相劝,“你放心,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倒是你跟他们去了,能见到那个寿阳县令,你要好好问问他,说不定他知道你爹的事情呢。”
一提到云父,天河马上老实下来。
如此,韩菱纱便与官差们去了县衙,而云天河独自跟着裴剑去了柳府。
二人分别之际,韩菱纱见云天河频频回头,忍不住叫了一声,“天河”
他马上转过身,“怎么了”
“别给我闯祸,不准动手打人,知不知道”
“哦。”云天河垂头丧气,这次是真的走了,韩菱纱没有再叫住他。
他捂着胸口,不知为何,有些酸痛。
柳府在寿阳北城门附近,是一处雅致的宅邸,裴剑把人领进内院,请云天河在厅外稍候,自己入内通禀。
这野人傻呆呆地站在院子里,旁边月亮门下站着两名柳家的侍女,见了他这模样,暗暗赞其容貌英伟,又笑他神态呆憨,便互相调笑打闹起来。云天河侧头朝她们一望,侍女们用袖子挡住脸,一双眼睛忽闪忽闪,满是欢喜,又羞怯地逃开去了。
云天河见了旁人笑,自己也跟着傻笑两声。
此时忽听闻一声“贤侄哪”云天河闻声瞧去,却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黄袍员外,面容宽厚含喜,一团和气,一双眼睛总是笑眯眯的,那人见了云天河,又是一惊,“啊呀真是太像了,裴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天底下哪有这等巧事你叫云天河,你爹可是云天青”
“对呀,你认识我爹”云天河心想怎么谁都认识爹,原来爹是这么有名的人。
“当然老夫柳世封,当年受过你爹恩惠。贤侄,快随我来,进屋再谈,我已吩咐准备饭菜,一定好好招待你。”
“贤、侄是叫我吗”
“哈哈哈,自然如此,你若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柳伯伯”说完,这个胖乎乎的县令又是一阵大笑。
“柳”
云天河哪懂这些人情世故,在这边懵懵懂懂,那柳世封却听得心怀舒畅,忙不迭得应答,“嗯,好好来,快随我进屋,怎么好叫客人一直站着。”他姿态亲昵,当下侧身一引,便领着云天河入了正厅。
屋内还有一人,却是柳府的女主人,雍容大气的老夫人,见到云天河,先上下打量一番,瞧此人一身兽皮,自然率性,而体魄雄健,面貌俊美,眉间更有三分昂然气,端的是一条人间难得的好汉子,心中满意之极,嘴上却问自家老爷,“这位便是云家的公子”
柳世封笑容满面,“没错,我还以为见到了多年前的云贤弟嘞这孩子长得真像他爹,不过,比云贤弟还更俊美些。”他转头为云天河介绍,“贤侄,这位是我爱妻阮慈,你喊她柳伯母就好。”
云天河也是鹦鹉学舌,喊了一句“柳波母。”他心里暗忖,山下人爱给人起名字,自己的名字也奇奇怪怪。
阮慈柔声应下,又忙请二人入座用饭。
云天河这次留了个心眼,他一听饭菜,立即就想起在太平村的教训,当即就又卸下包袱,挑选起礼物来。
“贤侄这是做什么”
“我在找东西,在山下吃饭,要拿东西来换,这我知道。”
阮慈叹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那些卖你东西的都是商人,自然要你银钱,可我们是你爹的朋友,就好像一家人,你在家里吃饭,难道还要给钱”
云天河搔搔头,但还是把准备好的物件拿出来,原来是他雕的云天青玉石像,柳世封本想推辞,但心里实在喜欢这个小物件,阮慈最明白自家相公的心思,便让他把这个当作云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