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长得是极好的,若没有那胎记定然是一个大美人。
皇帝转头看了眼有些紧张的儿子,没太在意地摆了摆手“起来吧。朕知道你是好心,不过你伤势未愈,近来还是在宫里好生休养。”
裴司玉当然不愿意代兰琴去那个镇上冒险。
他刚准备过去把人扶起来,又听到她语气坚定地道“皇上,民女曾是天药谷的医人。民女以为此次病疫不简单,愿亲自前往湖镇替皇上排忧解难”
听到天药谷,皇帝的眼睛就亮了亮。
“你当真是天药谷的医人”
代兰琴点了点头“是。”
天药谷存在将近百年,它虽在裴国境内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每一代天药老人更是神出鬼没。谁都知道天药谷都是一些怪人,心情好的时候治病救人,心情不好时别说是见死不救,就算毒死几人都是常有的事。
尽管如此各国的皇帝还是想方设法地拉拢天药谷的医人,毕竟没谁能对续命丸这样的神药无动无衷,若是能和天药老人交好,在这龙椅上再多坐个十年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天药谷的人主动提出来去救人,皇帝要是还拒绝那才是真的犯傻了。
这回皇帝亲自走到代兰琴身边将她扶了起来,语气中都多了点客气“此事就劳烦代姑娘了。”
因为一层身份,他的称呼都从代兰琴变成了代姑娘。
两人当机立断将这件事定了下来,裴司玉想要阻止都没有这个机会。
翌日,皇帝特地吩咐的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外,里面铺满了柔软的垫子,为的就是让代兰琴这一路能够舒服一些。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代兰琴就收拾好准备出发,她自己的东西不多,只有两个不大不小的包袱。不过在她往宫门外走的时候,身后陆陆续续地跟上了不少人,他们手上无一例外抱着很大的箱子,箱子的外面有奇怪的图案,两根绳子加一块蓝色的布。因为没见过这种阵仗,路过的宫人频频回头。
到了宫门口,代兰琴从宫女玲箩手中接过了包袱。
“你回去吧。”她对着宫里微微颔首,并不打算把这个宫女带上,“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
在这种一点小毛病都能致命的年代,瘟疫是极其吓人的。前往湖镇是她自己的主意,没道理带个这么年轻的无辜姑娘一起去冒险。
玲箩手上东西被拿走,人却紧紧地跟了上去。
“代姑娘,你就让奴婢跟你一起去吧。”她眸光恳求,“你身上的伤还需要换药,有奴婢在会方便很多。”
代兰琴拒绝“不必,我的伤没什么大碍。”
玲箩紧追不舍“殿下吩咐奴婢贴身照顾姑娘,若是姑娘一人前往奴婢定要受到责罚。”
马车为了减震加了很厚的一层隔板,代兰琴艰难抬腿时还耐着性子安抚了玲箩一句“别担心,裴司玉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另一条腿还没抬起来,她脚下一空便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是。”
代兰琴失了重心动不了,只能任由来人将她抱到马车上坐好。
裴司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放下她后竟然还安然坐在了她身边。看到裴佞掀开帘子放了一个包袱进来,代兰琴才拧了下眉“你干什么”
裴司玉漫不经心地从马车隔间找出一条毯子披在她身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陪着你去湖镇。你一个平头百姓都要去救人,我身为皇子自然义不容辞。”
“你疯了”代兰琴声音高了些,带着不满“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瘟疫蔓延的中心,稍不留心就会死的”
她百毒不侵,裴司玉却只是一个普通人。
见她神情严肃,被她吼了几句的裴司玉不仅没有不悦,嘴角还悄悄扬了扬,好在他及时低头才没有被发现。
“你在关心我”裴司玉问道,不等代兰琴回答他又低着声音说“就是因为危险我才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办”
他声音莫名落寞,代兰琴一愣,想都没想就接“我不会出事。”
裴司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时才轻声道“那我也要亲眼看着才放心。”顿了顿他又不太在意地接了句“事情闹大了皇城总有皇子要去,有你在我也放心,真死了还能有人帮我收尸。”
说到死的时候,他语气轻佻随意,没有一点对死亡的忌惮与惧意。
代兰琴突然就想起了几个月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躺在昏暗又满是臭味的破庙里,无声无息。
她见惯了死人,天药谷每天都要死几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药奴,死相凄惨恐怖的多了去了。见证死亡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别人的死对她来说也很难带动她太多的情绪。
但是想到裴司玉有一天可能会了无生息地死在她面前,她突然就有些不适应起来。
手比脑子快地捂住了裴司玉的嘴,佯装凶狠“别胡说,你要是死了我就让你曝尸荒野。”
裴司玉先是一愣,很快雀跃的情绪就从心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