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碍的。”
两名侍卫齐齐松了口气,脸上也终于有了点血色。
地上那名站起来,问出了他关心的最后一个问题“若是我们再闻到那什么彼岸香,是否还会中毒”
何太医摇头“放心吧,下百花毒及讲究先后步骤。”
见这两人终于眉开眼笑,他叹了口气,摆摆手就准备走,“快些把尸体处理了。天药谷的医者下毒向神不知鬼不觉,我必须早些告诉太子免得他出事。”
这回两侍卫才没再说什么,他们目送着何太医离开。
暗牢外暖阳当空。
东宫是个很美的地方,尤其是初春的时候繁花盛开,风吹在脸上带着花香和暖意。
光线一亮,裴司玉才发现代兰琴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差,她的脸比白纸还要白。
他加快了回宫的步子,没走几步却又有没长眼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三皇子,没有太子的命令您不能带她走,她是我们东宫的重犯。”来人是太子侍卫队的,神色严峻。
裴司玉却不把他看在眼里,“若本宫执意要带她走呢”
下一秒,隐匿在暗处的裴佞出现,冷剑直指着侍卫。
裴司玉的贴身侍卫都是他亲自指导,裴佞更是很早之前就跟他上过战场厮杀的,与宫里大多侍卫比起来他身上多的是杀气和狠劲。
侍卫心中划过惧意,面上却是不显。
他谦卑又坚决道“主上命不可违,若殿下执意便从卑职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裴司玉冷眼相示“你以为我不敢”
在他说话之际,裴佞的剑已然出鞘。
两方剑拔弩张,路过的宫女太监头都不敢抬,生怕下一秒被牵连的就是自己。
就在要见血的时候,小径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大惊小怪又阴柔的公鸭声“皇上有令命三皇子裴司玉即刻至养心殿面圣”
甩着拂尘的老太监从一座假山后面出来,像是刚看到这边的情况似的微微张嘴。
“殿下这是,切磋武功”
他看了眼裴司玉怀里抱着的代兰琴,只一眼便移开视线,全然不关心的模样。
老太监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从他出现开始裴司玉的表情就淡了下去。
他唤了声裴佞,裴佞这才收起剑,大步走过去将代兰琴小心地抱过来。
在他说话之前,裴佞已经开口保证“主上放心,属下一定照顾好代姑娘,不会让任何人对她不利。”
裴司玉没说话,他眼神如水一般落在代兰琴脸上,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其中包含了多少情愫与愧疚。
脱下外衣罩在代兰琴身上后,他才跟着老太监大步离开。
裴佞没有坚决要带代兰琴离开,他运起轻功到了东宫的偏殿。
他将代兰琴安置在了一间干净的屋子里,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个宫女带着一名女太医匆匆赶来。
他们都是三皇子殿里的人,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护着。
裴佞果然说到做到,就连宫女给代兰琴净洗换衣的时候他闭着眼睛都留在偏殿的屏风后。
代兰琴的身体素质还算好,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有出现发热之类的情况,这让忙前忙后的一群人稍微松了口气。
裴司玉跟着老太监一路到了养心殿,殿里有两人,一身龙袍的皇帝和穿着牡丹刺绣华服的萧贵妃。
看到儿子,萧贵妃脸色都没变一下,细看还能看到她眼神是冷的。
裴司玉没有看她,只是单膝跪在皇帝面前,“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似笑非笑地摆了摆手“起来吧,几月不见司玉气色好了不少。就是回宫怎么不先面见你母妃惹得你母妃都到朕这讨人来了。”
闻言,萧贵妃状似无奈地看了皇帝一眼,嗔怪道“皇上错怪臣妾。”
到了中年,这两人早就不像之前那么念着爱情,尤其是萧贵妃,现在的她脑中只有权势,对皇帝的感情早就没有当年那么纯粹。
裴司玉并没有心情听他们说那些客套话,他淡声解释了一句“事出有因,还请父皇母妃恕罪。”
“哈哈哈,”皇帝朗声一笑,对他抬了抬手“起来吧,朕听你母妃说你去了趟云阳怎么样,你母可安好”
裴司玉的父一声戎马,身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后遗症,告老还乡后没多久就病故了。倒是他母身子硬朗,到现在还能自己下地走路。
对于萧家的事裴司玉并没有隐瞒,他点头应道“母很好。”
“那便好。”皇帝点了点头,掩下眼中的精光“今年云阳骤寒,冻死了不少人,粮食收成也不好,幸好还有萧家乐善布施。”
国难当头,不少地方都多了很多难民。
像萧家这样拿出自己家里的粮食布粥救人的不在少数。
皇帝只提萧家分明是有画外音的。身居高位的人对身边的人永远都是存疑心的,哪怕是远在云阳的萧家。
裴司玉心中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