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徐逸之发疯了,既连仓洺都变得不正常。他们是被下蛊了吗这位股东一边暗忖一边摇头。
仓洺含着细长的烟,牙齿微微一阖,咬破了隐藏在烟蒂里的一颗爆珠。甘冽的橘子香味顺着醋酸纤维沁入口中,带走了一丝烦躁,却让胸口的闷痛变得更为绵密。
这种独特的香味,也是他经由徐逸之的口,悄然品尝到的。
那是他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产生新奇的感觉。
为什么这个问题,仓洺依然想问,却再也说不出口。他汲取着烟蒂里的香味,末了将之摘掉,随手抛进一旁的垃圾桶。
“你们两个被停职了。”他沉声开口。
“让公司丢掉那么大一个项目,只是停职像话吗我们的意思是开除秦青。”一名大股东愤然抗议。
“中止项目是我和徐总共同的决定,与秦青无关。”仓洺站起身,语气里满是不耐和厌烦“你们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吧,散会。”
他深深看了秦青一眼,大步走出会议室。一群股东追着他不停劝说,渐渐远去。
秦青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倦倦地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陪我去度假吧东区新开了一家温泉酒店,我们去泡温泉”徐逸之握住新出炉的男朋友的手。
“夏天泡温泉”秦青戏谑地问。
“明天是我生日,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徐逸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秦青手腕上最嫩最滑的一截肌肤,语气里隐藏着一丝渴求。
大家都是成年人,去了温泉酒店会发生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最好的生日礼物,莫过于灵魂的共鸣与身体的结合
秦青透着两团薄红的脸颊不由变得滚烫了一些,却还是弯着唇,哑声道“好,我会为你精心准备一份礼物。”
徐逸之猛然握紧他的手腕,低沉而又欢悦地笑了。
大步走进电梯的仓洺忽然停步,紧接着便用胳膊撑住了金属墙壁,粗重地喘息一声。
几位股东也跟进电梯,将他团团围住,不停讲述与罗门集团合作将为公司带来多大利润。
“闭嘴我现在没心情和你们讨论这些”仓洺低沉地怒吼着,素来冷静自持的脸,此时竟露出难以压抑的痛苦表情。
不,这或许不是痛苦,而是与痛苦截然相反的一种感觉。
从未见过仓洺失控至此的股东们变得噤若寒蝉。
仓洺双手撑着电梯壁,垂头静默片刻,待翻涌的情绪和灼烫的呼吸得到平复才哑声开口“从明天开始,我也休假。”
徐逸之和秦青回到办公室拿车钥匙。
“我的东西呢”秦青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桌。
“哦,我帮你搬到杂物间了,你自己去拿吧。你这个工位光线比较好,我征用了。”庞永安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搬过来,霸占了秦青的工位。
秦青眯眼审视对方。
庞永安笑呵呵地回望,满脸的鄙夷和挑衅。他以为秦青已经被开除了。
秦青用指尖叩了叩桌面,忽而展颜一笑,末了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u盘,徐徐说道“你知道这里面存着什么吗”
“存着128g的小电影”庞永安恶意地嘲弄。
周围人发出一阵窃笑。
秦青摇摇头,缓慢说道“不,这里面存着你在收购oc时利用职务便利贪污一百八十万的证据。”
庞永安愣在原地,脸色极速变白。
那些窃笑、窥探、嘲弄,都在此刻变成了不敢置信和深深的忌惮。办公室里蔓延着死一般的寂静。
当庞永安回过神,想要抢夺那枚u盘时,秦青已经离开了。
半小时后,庞永安被两名保安带去了顶楼,也不知下场如何。
“临走还要拉个人垫背,你浑身长刺吗”徐逸之一边开车一边调侃。
“是啊,我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刺,你怕吗”秦青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窗外。
“快下雨了。”他隔着车窗,用细长指尖描绘空中黑得发沉的乌云。
“我喜欢带刺的花。”徐逸之低低地笑着。
秦青若有所思地睨他一眼,不知道这句话仅仅只是一个形容,亦或一种事实的陈述。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搜徐逸之和仓洺的基本资料,然后别有意味地挑眉。
这两个人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又是一个诡异的巧合。不过再多的巧合都不妨碍他扎根求存。
秦青收起手机,重新看向窗外。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天空中的乌云便裹挟着紫色电光,在轰隆隆的雷声中倒下瓢泼大雨。急促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最快的雨刷也来不及扫清前方的视野。
徐逸之慢慢把车停靠在一座高架桥的下方。豆大的雨点被桥体阻挡在外,雨水像瀑布一般从桥的两侧倾泻,落在地上发出哗哗的巨响。
“怎么不走了”秦青奇怪地问。
“前面就是涵洞,雨下得这么大,我怕洞里积水发生险情。”徐逸之解开安全带,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