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2 / 4)

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傻子中蛊,看着蛊虫在她体内生长、扎根、嚣张。

甚至冷眼看着傻子一样的她,恶劣地想看看这样的傻子趟了这趟浑水,会是什么个样子。

可他没想到,就是这一刻,他不会再期待别人的故事,他自己也进入了自己的故事中

他哪能想到,傻子有傻子的办法。

她的第一次蛊毒发作,便被蛊虫控制了行为,强拉病中未愈的祁清上了榻,趁他不备以武力控制,强行与他进行了交欢。

他俩在交欢中,缔成了蛊约。

双生蛊的本意,便是寻一人,缔成蛊约,日日交欢,相互抑制。

这种抑制方法,比之前的虫蛊之间相互吞噬更稳定,亦更有效。

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杀戮以外的快乐,他从身后抱住她不肯撒手,而她呢却为了赴佛子的讲经会,以气刀割断了他拉住她的衣袍。

她从不在外人面前承认他,却沉浸在他与其他人都截然不同的滋味之中。

白天他俩恪守师徒之礼,夜里,他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妖族随便而淫乱,极难动情。

所以世人皆以为,妖不懂感情,哪怕一块米糕也能出卖自己的身体。

故而在六界中的花楼,迎来送往的,大多数是貌美而智力未开的妖族。

可极少有人知晓,妖一旦动情,便占有欲极强,善嫉善妒,不死不休。

他想留住她,便挖空了心思讨好她、满足她,可是没有用,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没有心的,她从头到尾,只是游戏人间、玩弄男人而已。

于是他开始憎恨她,憎恨白天里和她来往的男人们。

他记得有一日,她召见沧海楼部署议事,而她的情夫之一魔族太子,便在帷幕之后与她幽会。

那天他再也没忍住一腔的愤恨,砍下了魔族太子握住她纤足的那只胳膊。

他把那只胳膊装在锦盒里,当做贵礼,送给她。

“祁清,这是什么”她天真地问。

“打开看看,我的师父。”祁清满怀尊敬。

很快,他听到了刺破云霄的尖叫与绝望。

他笑了起来,他真的好爱这个声音。

他把胳膊放在他们的床边,当做帷幕的挂链。当晚,他第一次主动将师父拉进了帷幕,他极尽他的温柔与技巧,她在痛恨中又不得不遵从身体最真实的想法。

真是快乐啊他头一招在痛恨里品出了一丝极度的快乐。

他开始杀戮,血洗了沧海楼,把师父关进他精心打造的黄金笼子里。

他以他情敌与准情敌的人头为饰,以他们的肢体为挂件,好好装饰了他们的床榻。

可惜师父不领情,不久之后,她的精神以至疯癫。

在一次云销雨霁之后,她喘着气问他,“祁清,我待你可曾有过半分不好,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祁清只吻着她的手指,“因为师父玩弄了我,却又不爱我。”

何舒雨震惊地看向他,他摆出了乖顺的笑容,“师父,妖怪也是有心的,我一世只你一人,你为何不可也只看到我”

“我们生一个孩子吧”他把何舒雨的手,放进到自己的腹部,眼神温柔而疯狂,“师父,我可以改造我的身体,替你孕育我们的孩子,可好”

他看到了何舒雨眼里的恶心,一个雄性妖族,竟要违背天道,怀孕生子。

仙人就是这般,太过注重天地伦常,无趣而古板。

不过他不在乎,他就想替师父诞下孩子,他想有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属于祁清的家。

师父失踪的那个夜晚,她表现得异常热情,甚至还听了一大堆他的疯言疯语。

她要他抱着她进圣池沐浴,还突然说很想吃凌霄花羹。

师父很少提出要求,那天却搂着他的脖子,很亲昵地对他提出了这个要求。

他连忙安排人去办,甚至亲自前去摘采凌霄花。

可当他端着凌霄花羹回来之时,女人已经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任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再也寻不到她。

他这样急着找寻她,并不是想把她抓回来,而是因着她身上的蛊毒。

他若一日不与她交欢,那双生蛊便会反噬于他俩。

他生抗也能抗一些时日,可她不同,他从未舍得她尝过蛊毒之苦,他怕她熬不住。

他担心她。

现世里,祁清回想着过去种种。

以双生蛊的威力,师父应该挺不过一个月,而她现在还在好好地上班生活。

或许有一种可能,师父也跟他一样死过,旋即投身凡胎、涅槃重生,保留了前世记忆,却不完整。

不然怎么解释,她第一次见他,居然不怕不躲呢。

只是师父以前肆意潇洒,如今却郁郁不得志,令他很是心痛。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祁清触碰到了一个塑料口袋,他的手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