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她捏得嗷嗷叫,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直把对方捏着自己脸蛋的手都甩开了,这才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冯谕瑧陪着她逗乐了一阵,便让珍珠把她带下去了。
她看了看过来侍候她净手的玲珑,想到了至今未归的连翘,心思微转,问玲珑“连翘可曾说什么时候回宫”
“说起这个,正想禀报太后呢方才收到连翘姑姑传来的消息,说她因为替宁大夫摘药,不幸摔伤,欲留在宁大夫府上疗伤,待伤好之后再回宫。”玲珑回答。
冯谕瑧一惊“她受伤了伤在何处可严重”
“说都是轻伤,不妨事。太后若是放心不过,便使人亲自去瞧瞧。”
冯谕瑧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吩咐道“明日你亲自去洛云山一趟,看看连翘伤势如何。顺便把前日哀家所得的那盒疗伤圣药,一并送过去。”
玲珑忙应下。
待殿内只剩下自己一人时,冯谕瑧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连连翘都受伤了那穆元甫呢可还活着凭如今的他,是断断不可能伤得了连翘的。
而三日之后,她接到了许将军着人快马加鞭传回来的密函。
她接过打开一看,眉头皱了皱,待阅毕便将密函投入了火盆中。
“身受重伤,一指遭断,几欲不治。大夫言,纵使得保性命,只怕寿数不长。长史不欲追究,亦不愿深谈。如何待之,请太后示下。”这是许跃平在密函中所言之事。
冯谕瑧静静地坐了片刻,这才铺纸提笔,落下“如常。”
若是连连翘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