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卧室不感兴趣”周厌立马不乐意。
宁裴摇头,“以前看得太多,确实不感兴趣。”
但周厌还是去了自己的卧室。
看见卧室里那张几乎和从前一模一样的书桌,宁裴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心中有种别样的情绪。
是喜悦,也是难过。
镜头没在那张书桌上多作停留,周厌挪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睡在枕头上的娃娃,很不高兴地问“裴宝,你什么时候把娃娃还我”
宁裴眨了眨眼,“有机会吧。”
他想找个合适的时机。
第二日大清早,宁裴就前往学校,讲座倒是下午才开始,但他想去旁听几节课。
因为本来是要和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一起交流吃饭,宁裴并不喜欢这种场所,干脆用听课来躲避,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连吃饭都是在学校食堂解决。
下午的讲座持续两个小时,一场讲座下来,下面的学生困倒一片,宁裴当没有看见。
接连两周都是这样的行程,还要隔几天就换一所学校,坐车坐得很累,尤其是气温正值变热的季节,正是流感高发季节,许多大学生都已经中招,演讲的时候礼堂里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姜鹤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宁裴正在做新的t,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姜鹤不由问“你哭了”
宁裴用纸巾摁住鼻子“没有。”
“感冒了”姜鹤想起之前陆杰感冒似乎就是这种说话语气,“怎么感冒了这活不好干吧”
“还可以。”只是实在太忙,从前宁裴希望自己一直那么忙,这样就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如今真的这么忙了,却又不想这么忙了,他已经连续好几天和周厌的消息都停在早安晚安上面,这是从前上学时候从来没有过的状态。
姜鹤有些担心,“你别嘴硬啊,要是实在吃不消就停几天也没事,老师那边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接我的工作啊,早知道当初不接这么多工作了。”
宁裴嗯了声,他知道那时候姜鹤需要钱,所以一般给钱的工作都会接。
宁裴实话实说,“还好,有钱。”
惹得姜鹤啧了好几声,“那行吧,你自己注意点身体,我就是想问你之前负责的一个实验的数据你放哪儿了,我去老师那儿没找到。”
数据还没来得及归档,宁裴干脆直接给他发了一份,姜鹤说了声谢谢,正想说再见,宁裴犹豫一下,问“我吃药的事情,是你告诉周厌的”
姜鹤哎哟了声“怎么了问罪来了,行,我受着,那不是那天他一副我不说就要谋杀我的样子么,我不得不说啊。”姜鹤顿了顿,“但其他的,我真什么也没说,不过师弟,你也应该知道,我希望你能正视你自己的病,也不算病吧”
“我知道,谢谢。”宁裴打断了姜鹤的话,姜鹤还挺惊讶,宁裴居然没有让他别管,反而对他说谢谢,可真是奇了怪了,他正想继续说什么,宁裴又给他了一记重磅,“我和周厌和好了。”
姜鹤一惊“和好哪个和好是我知道的和好吗”
他其实是想说是谈恋爱复合的那种和好吗,但是听宁裴这语气应当不是,姜鹤内心默默替周厌默哀,然而一想,自己长达多年的暗恋再也不会有结果,还替周厌这种人默哀,实在不值当,没有嘲笑就不错了。
宁裴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嗯了声,然后就没了声,等得姜鹤忍不住问“没了你就想告诉我这个”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宁裴还记得通知他这个当初当“坏人”的人呢。
宁裴犹豫了一下“还有什么”
姜鹤本来想问具体过程细节,但想了想这纯属自找苦吃,转而问“那你现在感冒,他知道吗他是不是应该对你表示点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一个人,好不容易身边有个人,总得让他来照顾你吧”
宁裴一愣,“只是感冒而已。”
“那不一定,我听你这声音,觉得挺严重。”姜鹤还记得上次陆杰感冒后就发了高烧,跟死鱼一样说学校宿舍没法待了,闷得他要死,问他有没有地方能让他睡一晚。
宁裴没未放在心上,挂断电话之后,他鼻塞又头昏脑涨,握着手机,手机界面调在和周厌的聊天框,最新一条还是中午周厌的一张午餐图,停在界面许久,他却一直没给周厌发消息。
其实他和周厌一样,还是有点害怕。
那种长年累月刻在骨子里的伤痛,到底还是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被忘却。
然而思考许久之后,他还是给周厌发了一条,问周厌在干什么
如今这个时间,周厌大多是在训练。
果不其然,大概一局游戏的时间,周厌说在双排
没有训练赛的时候,周厌不是在进行基础训练就是在和队友组排磨合,这点周厌之前就和宁裴说过,宁裴回了个好,想自己总不能打扰他,从前周厌打游戏就是,很烦别人打扰他,总是给宁裴求情,有什么事情等他打完游戏再说,久而久之,宁裴也不会再在他打游戏的时候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