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妖魔除尽,便透出几分清静安宁。
老道士不禁又想“这少年的道术十分厉害,若说是宗主的关门弟子,倒是有可能的。今日若不是他,我们三个只怕也成了此处鬼魅的口中食了。听同门师兄弟说起,上官宗主修为虽深,相貌却宛若少女,而这少年看着不过是十五六岁,竟也如此能耐,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感慨了一番,缩了缩肩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老道士一觉醒来,便听到吵嚷之声。
原来是周员外等,那管家道“只少了一匹马,想必是那小爷骑走了。”
周员外叹道“我们的命都是柳爷所救,区区一匹马算什么,先前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他们是私奔的小儿女谁知竟是高人,罢了,既然他们要走,且由他们去吧。我们也尽快上路。”
管家连连点头,又忧虑“从这儿去金池,还有两天的路,万一还遇到妖魔,却不知怎么是好。”
这会让那小丫头银哥哭哭啼啼“我要小九姐姐”
周员外低头劝说,却听到一个声音道“小师叔祖走了”
管家跟周员外抬头,却见是那老道士,竟从地上跳起来。
道士开了口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他摁了摁脖子,一夜过后,禁言术自然失了效。
管家问“这位道爷,你说的师叔祖是哪位”
老道士这会儿已经相信了云螭的身份,便昂首道“昨晚上救人的,是我们绮霞宗上官宗主的关门弟子,排行第六,算是我的师叔祖。我还要跟着他们呢,怎么就走了”
两个小道童跟着爬起来,道“师父,咱们这会儿赶紧去追,兴许能追的上。”
周员外心思转的很快,他正也担心没有个能降妖的人,如今听老道士自报家门,喜不自禁,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老道士三个留下了。
正在这一刻,门外人声吵嚷,有两个家丁慌慌张张跑了回来。
那管家是惊弓之鸟,吓得后退“难不成又来了妖怪”
老道士却浑然不惧,往前一步“青天白日的,哪里的妖孽敢猖狂到这种地步”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衣身影徐徐走了进来。
来人长发垂肩,秀丽雪白的脸,长眉入鬓,身形高挑。
本来是微微垂着双眸的,进门之后才徐徐抬眸看向前方。
老道士一愣,察觉此人身上并无什么妖气,且气度高贵,便迟疑地问“喂,你是什么人”
黑衣的青年淡淡道“你刚才说,你是绮霞宗的人”
老道士怔了怔“是又如何你不像是妖”
青年道“看你像是半路出家,宗门的心法也是一般,哦,你是黄庭的弟子。”
老道士大为惊愕“你怎么知道”
黑衣青年并不回答,只问道“你说的那个少年,可知去了哪里”
老道士惊疑不定“你问我师叔祖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黑衣青年自然正是穆怀诚,天雷劫后,他一路追踪,一无所获,直到昨夜才遇到转机。
听老道士问起,穆怀诚一抖衣袖,刹那间,袖子里一样东西掉了出来。
在场众人都盯着看,当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纷纷惊叫着后退。
原来那竟是一只小白蛇,在地上蠕蠕扭动着。
老道士皱眉定睛,惊呼“是昨晚上的那只蛇妖”
周员外跟管家等本只以为是条蛇,听了老道士的话,一个个面无人色“什、什么”
穆怀诚淡淡道“这蛇妖说,在这里见到过”他不愿意提到云螭的名字,就道“那个少年跟宗主。是么”
“宗主”老道士惊呼起来,愣了愣,叫道“难道是说那个美貌少女不不,她不是我们上官宗主。”
穆怀诚皱眉“你是何意”
老道士摇头,盯着那小白蛇看了会儿,也看出它是受了伤,显然是给这黑衣青年所擒,但是这蛇妖非同一般,恐怕上官宗主到了,都要费一番力气,怎么这黑衣青年如此能耐
“我说不是就不是,”老道士一口断定,拧眉说“那少女跟小师叔祖的关系、非常的亲密,我们宗主可是德高望重修为深厚的一门之尊,绝不可能。”
这老道士因为相信了云螭是绮霞宗的人,所以用词已经颇为克制,只用了“亲密”一词。
但穆怀诚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你说什么谁跟他亲密”
那小丫头银哥看到这么美貌的青年,在旁问道“哥哥你是说小九姐姐吗”
“小九”怀诚疑惑地垂眸。
银哥天真地回答道“姐姐说她在家里排行第九啊,所以我叫她小九姐姐”
怀诚的脸色一言难尽“在家里、第九”
周员外忙拦住小丫头“大人说话,不要插嘴。”
老道士看看父女两人,警惕地问怀诚“等等,你又是何人,打听我师叔祖、跟我们宗主,想干什么”
这会儿,地上那小白蛇开了口,昂着头啐道“你这有眼无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