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给他看新妇,可是他不但不要,反而还跑了。现如今也该他吃个教训。”
繁阳的手在南阳公主的背上拍了拍,“好啦,顺口气,到时候我一定会和他说。”
送走南阳公主,杨女史迟疑道,“大长公主真的要告诉中郎将”
“为何不告诉”繁阳大长公主反问。
那个新妇不是她选的,是慕容显自作主张。她乐得看两人对彼此不满。
既然不听她的话,那么就好好尝一尝这个后果。
繁阳光是想到这对佳偶变怨偶,就有些按捺不住。
繁阳大长公主叫人伺候笔墨,打算自己亲自写书信告诉慕容显。
反正这个事成了她在一旁看好戏,要是不成左右她又不损失什么。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亲娘,就算和慕容家没有了关系,也还是他亲生母亲。做儿子的,还能把亲生母亲如何
杨女史见状,亲自过来服侍大长公主笔墨。
北面还带着一丝凉意,南边就开始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这个时候打仗对北人来说,几乎是水深火热。
慕容显刚刚结束了一场恶战。渤海王那一下,把他自己连带着好几个位置不错能说话的人全给一股脑的带走了。这个时候再派个过来,差不多是坏事了。只能顺着位置往上顶。
慕容显顶上打了几场仗,南边拿了渤海王的命,自然要再接再厉,打出个名堂打出个威望,不会放过他们。慕容显领着人迎上,几番下来没让南边占便宜,甚至还有几次斩获。
战场有专人打理,用不着他来纡尊降贵的过问,他领着大军回了营地,
慕容显摘下头上的兜鏊,身上明光铠也被亲兵们解开。
明光铠闷在身上,在这个天里简直和贴着活烤一样。内里穿的中单也是湿透了的。
他一面展开双臂让亲兵给他换衣,一面看着另外一个亲兵从外面走过来,“将军,洛阳送来的书信。”
洛阳离南朝并不算远,送书信过来也不算太麻烦。
“是大长公主那边送来的。”亲兵见慕容显看过来道。
这可真的有些稀奇,慕容显当初养在伯父那里也不见到亲生母亲有书信过来,现在他在外打仗几个月倒是有书信来。拿过来拆开,亲兵只见到他极快的看完,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他随意的把那封书信放到一边。
“编也不编得像样一点。”
亲兵听慕容显嗤笑。
刘袤那种手下败将,他就算看他一眼,都觉得是给他脸了。
阮阮那种人,是不会走回头路。尤其那是那样一个人,她自己当初都恶心的够呛,怎么可能还回头。
他随意的让人把书信给收拾了,换过衣裳,坐在胡床上。在外打仗什么都是精简为上,胡床小小的一只,放在马屁股后面都能一路带走。
楼赟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他坐在胡床上喝东西。
“你倒是逍遥。”楼赟笑,又见到放在一旁的书信,“家里又来信了”
“不是。”
慕容显摇摇头。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楼赟,“你说我出来这么一趟,带什么东西给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