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就不好了。”
只有男人才知道男人的痛处在哪里,不下手也就罢了,一旦出手必定见血。
刘袤对宗景的话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他青黑着脸拂袖而去。
宗景笑着看刘袤离开,他神色一正,去了妹妹那边。明容见到宗景来了,“阿兄,他走了没有”
“走了,要是还不走,就别怪我把话说的更加难听了。”
宗景道。
他随手就把这事给丢到了脑后,那一场下来,足够让刘袤消停好一阵。
“七娘那里如何了”
明容点头道,“听婢女说,和崔家的郎君聊的还算不错。”
世家教养出来的子弟,也坏不到哪里去。聊一聊也算是不错。
宗景颔首,“那就好。”
他看向虞姜,“阮阮方才吓到了没有”
吓到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心烦,虞姜摇摇头,宗景看向虞姜身后的婢女,“以后娘子出行,切记要跟在娘子左右。不可让娘子落单。”
他口吻严厉,婢女们连声道是。
南阳公主还是知道了刘袤去见宗家女眷,去找刘袤的婢女原本就是她的贴身婢女,既然见到了没有不告诉她的道理。
南阳公主知道之后,对着刘袤暂且不发作,想要看看刘袤他自己会不会提及。谁知道都从郊外回去了,也没见到刘袤提起。
终于南阳公主忍不住,在车内开口问,“你就没有话和我说”
刘袤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对南阳公主这话并不做太多的理睬,“公主想要我说什么”
南阳公主见状便知道刘袤并不打算坦白,立即火上心头,“你既然不打算自己说,那么我就说了。你和慕容家的那个新妇搅和在一起,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刘袤脑子里霎时关于宗景说的那些话,一股脑的全都涌现出来。
刘袤心情烦躁,“这我又有什么好说的。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拿出来讲。”
他越是如此,南阳公主就越是火冒三丈,“到底是你问心无愧,还是根本没有上钩既然这么问心无愧,那么说上两句又能怎么样”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去的,只不过没得手罢了。”
说着她又道,“我想起来了,王七娘也在。你这是看中了谁”
刘袤重重的拍了一下车壁,原本行驶的车停了下来,他一手掀开车簾,径直下车大步离开。丢下南阳公主一个人。
南阳公主见刘袤离开,又不能去追,气得咬牙。身边婢女问,“公主要去寻大王么”
“寻他做什么”南阳公主怒道,她望着刘袤离开的方向,胸口剧烈起伏,她想去追,但刘袤如此,让她下不了台,也不肯放下身段。
“去繁阳大长公主府上”
这位姑母在洛阳里算不上多出众,天家就是这样,谁和天子关系更近,那么谁就风光。大长公主说是长辈,但早已经和她们疏远了。真的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这个姑母的头上。南阳公主自己平日都不怎么到这位姑母这里,可是今天她来了。
繁阳对于侄女的到来,也颇为纳罕,她亲自出来见,姑侄俩一照面,南阳公主就道,“姑母不管教一下中郎将的新妇么”
繁阳过了那么两息才反应过来,“新妇怎么了”
南阳公主怀揣着一肚子的委屈,听繁阳这么一问,咬着牙把婢女之前告诉她的都给繁阳说了一遍。
“他们之前是有过婚约,不过这都过去了,还在牵扯不清。”南阳公主哭诉,“她好歹也是士族的女儿,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她男人如今不在,我只能来找姑母,求姑母给我一个公道。”
公主们要整驸马很容易,直接往皇帝那里一告就行了,除非皇权旁落,要不然皇帝一般偏袒自家人。
跑到她这里来,显然是将所有的账都推到了虞姜的头上,把刘袤摘的干干净净。
繁阳看的清清楚楚,真的要求个公道,不该到她这里来。只是要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去给虞姜难堪,在里头挑拨夫妻俩的关系罢了。
毕竟再心胸宽广的男人,也接受不了自己在外打仗拼命,家里新妇和外面的男人牵扯不清。
要是真的听到了,绝大多数男人,都会对新妇心怀不满。时日一长,夫妻之间也就那样了,那才是真正的日子难过。
繁阳看的清楚,嘴上道,“这个我恐怕难做,我也拿了他那个阿爷的家产改嫁。真的算起来,我和他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就算要来,也应当是他那个伯娘。”
“这”南阳捏着袖子,她还没想到这个。
“难道还真的不行了”
南阳问。
不过很快繁阳又道,“不过就算是我和他们慕容家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我还是他亲娘,这种事可不是说笑,万一真的弄出什么事来,那还得了。”
南阳公主原本以为繁阳不想接手这件事,听她这么一说,又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