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贴在胸膛前,被凝成透明的水滴勾勒出了完美的肌肉线条。
最后分不清,是谁先染湿了谁一身。yhugu
却生出了某种滚烫的错觉。
自己才是傅青淮指下红得欲滴的腰链,被握在掌中,反复地捻弄着。
隔日醒来。
姜浓脸贴着枕上,乌锦般的长发凌乱地散在了柔滑的背部,什么都没穿,就盖着一床黑丝绒的被子,重重地压着她身子骨。
随着时钟指向九点,卧室落地窗的白纱被耀眼阳光穿透进来。
有点热。
姜浓躺了会才起身,还在似醒非醒的状态里,以至于一不留神地撞翻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杯里还有水,顷刻间都洒在了旁边的绝版古籍上。
姜浓漆黑的眼睛立刻清明,赶忙地拿纸巾去吸水,心知这本古籍是傅青淮这几日睡前都要翻一下的,便也顾不得换身衣服,裹着件睡袍往外楼下走。
她是想问下,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谁知别墅找了个圈都没寻到傅青淮人影,倒是在华美明亮的客厅里,看到粱澈卷着衬衫袖子,在酒柜那边整理着灰尘。
见她醒了,咧着白牙打招呼“太太早安。”
姜浓慢步走过去,出声问“傅青淮呢”
“傅总被楚总一通电话约走听曲去了。”粱澈将酒瓶小心翼翼地搁回原地,关上玻璃门间,又神秘兮兮地跟姜浓说“说是听曲,其实是有要事。”
姜浓看他神情,就觉得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粱澈有意在她面前邀宠,自然是守不住秘密的“太太,你见过傅总左肩上有道疤吧”
还有问么
姜浓都跟傅青淮同床共枕了,要没见过才奇怪。
她抿着淡淡的唇不语,粱澈笑着继续说“那道疤有故事,它是傅总很多年前为了救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给留下的,当时严重到左手臂差点废了,还留下了秋季多雨就会作痛的后遗症。”
“后遗症”姜浓心猛地一紧。
“是啊,傅总这些年因为这个,又失眠嘛,就养成了喝烈酒的习惯。”粱澈话里的重点不是这里,他趁着别墅无人,悄悄地告诉姜浓
“被傅总在那场十年难遇的暴风雨中救下的女孩找上门了。”
姜浓白皙的手指还拿着被水染湿的古籍,唇间半响,才重复他的话“什么意思”
太太怎么不懂他暗示呢
粱澈真是急“说好听是请傅总过去听曲,其实是想报恩。”
姜浓纤长卷翘的眼睫垂下,光影落在这儿,衬得脸的表情是平静的。
就当粱澈快扯烂手中的抹布,以为她还没点危机感时。
才看到姜浓将古籍放在了柜子上的浅淡阳光处,清柔的声音溢出唇“去备车,我也要看看是哪位
来报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