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仙尊这句话,攀古暗想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道祈身上多带些护身法器,在只挨一鞭的情况下,灵体大概率是能保住了。
厚尚掐指捏算后,上禀仙尊“明日亭午,可请天惩鞭。”
仙尊听后问“攀古,你可听清,可还有话说。”
攀古“弟子听明白了,明日亭午会带道祈上天坛候刑。”
仙尊“不可,受天惩鞭之刑者,即时打入天狱,谅你是替徒受罚,才免了你与他一同入天狱的惩戒。”
攀古本想蒙混过去,带道祈回束心宫,争取到时间给他身上挂宝,再让他好好睡上一觉,明日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天刑的威力。
但仙尊搬出了规矩,看他这意思,她若是敢不守规定,连她都要回不去束心宫。那可不行,她还得找宝挑宝呢。
攀古只得应下“谢尊上通融,下仙遵令。”
仙尊起身“今日大会结束,明日各门派弟子各自练习,后日进阶大会如期举行。祟年已至,望各位潜心悟道,拼力进阶,灭祟守祥是灵兰山吾等之毕生所求,是为初心不可忘。”
众弟子“谨遵仙尊教诲,尔等必不敢忘。”
仙尊走到盘坐在地的珠言身前,低头问她“可还能走”
珠言哀怨地抬头,轻轻摇了下。仙尊蹲下抱起徒弟,御行而去。
珠言小心地把头轻轻地靠在师父的胸口,被师父这样抱着,只在她刚上山年龄还小时有过。那时,她不会御行,也不会瞬移,去哪里都不方面,师父带她在山上各个灵气充足的地方给她开灵练基本功,就是这样抱着她御来御去的。
如今,再次被师父揽在怀中,闻着熟悉的淡珠檀香的味道,珠言的心砰砰地跳着,身心都是满足的,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待到师父放下她时,她的满足变为了酸痒,像是刚断奶的孩子,抓心挠爪地难受,想一把拽住师父,把自己投到他的怀中,永远沉溺其中。
不够,不够,就算想象中的画面达成了,珠言都觉得不够,师父于她,是生、是瘾、是信仰,要彻底的占有与被占有,才能止渴。
“你灵力虽有损伤,但并无大碍,好在那只盅罗盘将养的日子不够,想来也是因为那逆徒从天道境中出来,分,。身乏术,没有时间与精力养强盅罗盘。你修养一日就应该无事了。”
师父又说“让你师兄护在院外,好好运功修复吧,莫耽误了后日的进阶大会。”
珠言乖乖点头,刚被师父抱在怀中令她嘴干口渴,知道自己一说话声音必定嘶哑,所以选择了闭口不言。
好在师父也没有久呆的意思,嘱咐完她,就离开了。
今日之局设的匆忙,珠言并不知何时能用到,但天时地利人合,偏巧在今日进阶比试的现场全让她遇到了。
她早有预感,天道安排她遇见师父,才让她小时候过得那么凄惨,毕竟有得就有失,天道最讲究平衡。如今,是不是天道又在帮她,让她刚放出的盅罗盘就能为她所用,还在她用出的关键时刻,盅罗盘就要消失前,被师父正好抓到,一切都刚刚好,严丝合缝到,道祈无从辩驳。
盅罗盘化在了师父的手里,此局已定,她赌赢了。自己终于有所进步,没有像上次那样留下纰漏。
至于天惩鞭,那可是天刑啊,她只听说过其威力,还从未见过。
令她惊喜的是,师父沉默了许久后,允了攀古上仙替徒受刑的要求,看来师父也没有多心疼他这位道侣。
不知攀古上仙受了两鞭后,会不会在心中对师父怀有怨念,会不会意识到,师父没有那么喜欢她,那么在乎她。一篮果子算什么,师父平时行事多是有礼豁达,对名义上的道侣,礼尚往来也很正常
珠言越想越开怀,不知明日天惩鞭会选择谁来执鞭,如果选中了师父
攀古上仙当众被道侣所打,应该会知羞知耻,不能再面对师父了吧。想到这一点,珠言起身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心愿“愿天道再次眷顾言儿,让天惩鞭选中师父吧。”
广场这里,仙尊走后,攀古一众看着道祈被押走,没来得及交待什么,反而是道祈冲着他师父师兄提点了一句“看看明祖师兄,他不对劲”
攀古一把拉住明祖,他果然不对劲。当即安抚了下明祖体内乱窜的灵气,急道“先回去。”
回到束心宫,明祖挣开攀古打坐在地上,手上起势捏诀,嘴上命道“再探”
攀古看到明祖嘴角流出了血,她张开手掌,掌心开始聚集黄色的光,一旁的功礼拦住师父,“还是我来吧,您明日还要挨天刑。”
功礼以同样的架势,聚了满手的光,慢慢推到明祖的手诀处,明祖的手势散了,他咳了一声,喷出了更多的血。
功礼上前扶住他,“明祖师弟,收手吧,不可再用强。”
明祖睁开了眼,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话中含着怨气“竟然探不来,次次都是回到了道祈的身上。”
攀古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你的追踪影不是这么用的,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