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姐您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因为我有可利用之处吗即便是没有什么科研成果,也能当作攻讦的武器来打击中国政府你看你们的工程师被我们的美金带走了,在我们这里也不过是闲人一个废人一个罢了。”
南雁笑着看向这个华裔美国青年,“贺先生,你比我想象中要弱得多,我原本以为起码你能稍稍找出什么理由来说服我,现在看来你之前做的很多功课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挖人不反而被羞辱,如果尊严真的有形状的话,这会儿贺兰山的尊严大概已经被南雁扯到地上踩得面目全非。
他有些苦涩的笑了下,“高小姐很敏锐,即便是我准备的再充足,只怕也没办法说动您。”
原来昨天的几次攀谈,对方都给了自己足够的面子,只是他却丝毫不知。
中国有句话叫做“自取其辱”,他在这位高小姐眼中,大概便是这上赶着找骂的人吧。
南雁笑了笑,“也许这是因为,我的意志力比贺先生您想象中还要顽强几分。不过还是很高兴能够与贺先生聊天,和您聊天真的很愉快。”
愉快是单方面的。
褚怀良觉得南雁这才是杀人诛心呢,不过诛就诛呗,一个美国人的心,就算是五马分尸也是罪有应得。
“贺先生的名字是谁取的,还挺有意境。”
眼看着南雁与贺兰山竟是闲聊起来,褚怀良多多少少有些慌了,主要是这会儿餐厅的人越来越多,闲聊这些并不是很合适。
人多眼杂,这其中不乏一些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人,万一谁来个断章取义把这事传播出去,那对南雁还是会有影响的。
他试图提醒南雁,然而后者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贺兰山,一点眼神都没分给他。
褚怀良没法子,只好踢了南雁一脚,然而下一秒贺兰山微微皱着眉头。
“我的外祖母,据说她祖籍就是生活在贺兰山附近。”
“哦,我还以为是因为岳武穆的词,贺先生熟读中国诗词吗”
贺兰山微微摇头,“读的并不是很多。”
“那么岳飞您总该是知道的。他的满江红写得很好,下阙是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贺先生应该能听懂吧”
词很好,恢弘大气喷薄而出,但贺兰山不太明白,这位高小姐跟自己强调的到底是前面那两句,还是后面那一句。
或者,这首词的下半阙都是她所谓的重点呢
“有时间我会买一本宋词来看看。”
“那我再多说两句,稼轩词也不错,陆游的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更是传唱千古,贺先生都可以读读看,说不定收获很大。”
眼看着从游说变成了讨论诗词歌赋,褚怀良一时间竟是有种恍惚感,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都不知道南雁对诗词兴趣还挺浓厚,但和一个美国人有什么好说的
又是踢了南雁一脚。
贺兰山眉头拧了起来,看了褚怀良一眼。
这一眼让褚怀良一阵无语,我踢我家总工,关你屁事
眼神中都带着几分讥诮。
但下一秒,他听到贺兰山开口,“麻烦这位先生不要踢我好吗”
褚怀良“”
圆桌误我
问题是你没事伸腿那么长做什么害得我不小心踢错了。
“不好意思,我们厂长可能有点起床气。”
已经起床一个多小时,甚至把肚子填饱了的褚怀良“”
行吧,你愿意说什么就什么好了。
不跟你一般见识。
大概是因为这会儿桌上的氛围没那么剑拔弩张,看热闹的外国客商们没再聚集在一起,四散去吃早饭。
只是同一个餐厅,还时不时看向这边,生怕错过什么好戏似的。
“高”
“贺先生说自己在一家拖拉机厂当工程师那您大学学的是机械类”
贺兰山微微颔首。
“这样啊。”南雁笑了起来,“我将来有机会念大学,也要读机械类才行。”
南雁没念过大学,贺兰山是知道这事的。
但是听她本人提及,还是有一种被震撼感。
那么多研究人员,其中不乏常青藤大学的高材生甚至专家教授,他们都不曾解决的问题,却是被一个中国的高中生解决了。
这对比实在太过明显。
贺兰山到底是一个说客,迅速从南雁这话中听出了她那对大学的向往,当即便开口,“高小姐如果愿意的话,美国的大学可以由您任意挑选。”
褚怀良几乎要站起身来,你他妈的阴魂不散是吧。
怎么橄榄枝不断
非得连骨头带筋被打断才甘心
“任由我挑选吗”
“当然。”贺兰山思考自己之前工作的确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