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走山城,一边和文澜签下离婚协议,整整两年没敢回来。
“他当时不逼你,你怎么可能在文澜失去孩子没多久就离开她今天也不会因为山城那点破事而感情不和”
“谁告诉你,我跟她感情不和”霍岩抬起眼,表情似笑非笑。
秦瀚海在椅内挪了下背脊,慵懒道,“我不管你俩怎样。”反正都能解决,他俩怎么都分不开,霍岩不能没有她,而文澜也确实很爱他,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他表情肉眼可见的放松。
霍岩表情却相反,提别人的事他无所畏惧,而跟文澜相关的,却有着别人所体察不到的忧虑。
室内静了那么一瞬,霍岩开口,“将当年参与桑晨那件事的帮凶都处理掉,算我还蒙思进的情,不过就到此为止。”
秦瀚海叹口气,“那可是强奸啊”尾音颤着,似乎为当年才一十出头的桑晨抱不平。
“又怎么样”霍岩口吻却很淡,“她除了改名换姓,远离蒙思进什么也做不了。”
“是啊蒙政益就像捏一只蚂蚁轻而易举就破坏了这段恋情”
秦瀚海叹息着,起身说,“我走了,冒大雨跑来,得到息事宁人的结果,真没意思。”
“你想要什么结果”霍岩落下眼眸,连个目送都没有,“非让蒙思进知道,他爸爸找人强奸了自己初恋女友”
秦瀚海咋舌地笑,“最起码得拿这点去给蒙政益一个警告吧让他从此怕你三分”
“不需要。”霍岩毫不领情。
他知道有些事做了就是深渊,例如瞒下血海深仇和她奔赴婚姻殿堂
海市深秋突如其来一场台风,渔夫入港,市民闭户。
澜岩大厦的视野独一无一,从客厅望去,在暴雨夜里亮着灯站立的各大楼体颇为魔幻。
闪电擦过,雨珠连绵。
室内亮着暖色调灯,落在每个角落,都显得极具家的温馨。
披着一件绵羊毛毛衣外套,文澜弯着腰在整理鞋柜。
房子偌大,每个功能区都足以有个厅。
她家有个面积不小的入户厅。正正方方的形,铺着格纹的地毯,靠墙摆着一排柜子,一头挂衣物包包,一头摆鞋。
除开这排嵌入墙体的柜子,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叫迎接脚步声的世界名画,这画颇有来历,画家是文澜母校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创始人。
此时,这幅名画下面摆着两盆绿植,绿植的对面就是文澜弯着的背影。
她一手按着自己毛衣外套的衣襟,不让两侧离开自己的胸口,台风天来,气温有些凉了,她已经裹上绵羊毛的外套。
外面风雨声呼啸,室内温馨静逸。
雪白手指将两双男士皮鞋摆正,她背脊直起,在鞋柜前又看了两眼,才慢慢地按上柜门。
“你脚还没消肿,不要老站着。”兰姐的声音从客厅来。
文澜应两声,说着知道了,就随她走回厅内。
两人已经吃过晚餐,兰姐刚洗完碗,下着围裙准备离开的样子。
文澜就像白天一样,再次窝到沙发前,捧起一本厚厚的正看到一半的书。
兰姐下完围裙,看她一眼,“你呀,白天他打电话回来,你又不接。”意思是她现在想他了
文澜想反驳,的确没有想的意思,只是台风天,他迟迟不归总得有个说法的意思
嘴巴一张,却又懒得谈了。
继续看书。
“打两次电话,你都不理他,他不就难受了吗。”兰姐好心好意地坐过来,伸手按她肩头,试图劝说。
兰姐身上有长辈的温馨,同时又有些长辈的唠叨。
文澜从小被这人带大,多少有点骄宠味道,平平淡淡一呛,“关我什么事。”
兰姐直笑,又伸手捏捏她耳垂,宠着,“你扭到脚,他马上就让我来照顾,生怕白天家里没人,你做事不方便,这对你还不好啊”
“真对我好,就该留家里陪我。”
“那是你家的企业,他充其量就是个打工的,他为你干活呢。”兰姐反正是笑着,向着霍岩。
文澜听了皱眉,沉默一段时间后才出声,“你跟他最亲,永诗妈妈是你一开始的东家,后来才来我家里,不管霍岩做什么,你都向着他。”
“他很苦的。”
这句话一出来,文澜就知道对方开始打感情牌,十几年了兰姐还是这老一套。
“原来是天之骄子,忽然家里就不行了,他还看着他爸爸坠楼,妈妈弟弟不见后,他四处流落”
文澜虽然在看文字,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你不公平。”这一声险些破音,后面语调也歪歪扭扭般,“什么都是他好我任性无理取闹”
“不是,”兰姐否认着,“你是我带大的,怎么会不向着你。”
“嘴上向,行为一点不向,”文澜难受着皱眉,“他总这样,仗着你,仗着我和你一样的心理,做事肆无忌惮,不顾我感受,什么也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