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有些茫然,慢慢转过眸,海风吹乱她发丝,一下缠到眼前来,她视线被分割、微微遮挡。
霍岩扭头,深情看着她。隔着那些发丝,让她首先有些恼,又无动于衷般地任那些发丝、那些他眼神中包含的情绪、那句问话中的含义,无边的轻扰着她。
“什么”她微怔地讲出一句。
霍岩眯了下眸,接着,嘴角似淌着纵容的笑意,低声,“今早上的算吻吗”
“不算吗”文澜下意识地回复一句。
世界都仿佛静了。
只有他的脸,他微质疑的眼神。
“算吗”他又问。
似乎真的疑惑。眉心还微簇起来。很不解似的盯着她。
文澜一下心跳像是打鼓,才微微反应过来,他在问今晚上的真心话大冒险,程星洲问她初吻在什么时候,她当时回答是今天早上。
他当时没有多余反应,可能碍于人多,也可能根本不在意,因为她毕竟是回答的实话,实话有什么可质疑的
可他却放到现在来质疑。
用那种真心怀疑的眼神看着她,真诚向她发问的模样,静静等待着她的回复。
文澜被盯地很被动,她得一直迎视着他的眼神,仿佛也终于明白,索菲亚为什么沉迷与他,因为霍岩会魔法。
他除了会在寻常语气中说出一句中了文澜的魔咒,他本身也是深谙施法之道,将女人轻易勾去三魂七魄。
文澜听到自己胸膛内心跳空旷回响的动静,像是五脏六腑被抽去,没有任何实质东西的胸膛内,只残留着因他话,而懵然摇晃的心跳回音。
她的眼神亦是如此。懵然。
文澜也豁然想起,自己早上也许也是这种表情与心境吧,当他突然吻过来时。
“不算吗”她微眯了下眸,在这个动作时,整个人就仿佛清醒了,他施的魔法散了一半,只剩自己真实的声音,“早上的,不算吗”
她心情开始有些破碎了在他看不见,也不知晓的地方,猝然崩塌着
她开始有些生气,眉心微微拧起来。
他看着她这系列微表情的变化,竟然继续无动于衷。
两人面对面坐着,他身体比她的更高些,再近一点时,几乎能将她融进他的胸膛内。
当文澜意识到自己身形和他的巨大不对等时,猛然发现,彼此的距离,已到避无可避。
他低首靠来时,声音几乎就响在她唇瓣,“不算吻吧。”
一句不算吻吧,轻飘飘四个字,将文澜击打的心境微抖了一下,她知道他没有恶意,因为下一秒,他就做出真正的回应,猛然地单手扣住她后脑勺,还是用方才丈量过她这地方的那只手。
他的酒杯改握去了另外一只手,在他低头吻上来时,一边做到了气定神闲,一边热烈如火。
他的舌登堂入室进去她嘴里。白兰地的香味铺满口腔。
文澜本能后缩,然后想起大学时在宿舍做过的一回西餐,菜品就倒了白兰地,她闻过这种酒香,而此刻是直接地在品尝,比起混合菜品和调料早失去原味的那一次,这一回,她只觉得烈
那香搅动得天翻地覆,似没有章法,又处处有章法,他的手控制在她后脑勺,防止这种无章似有章的吻法,让她身体后坠下去,他牢牢地把控着她,让她避无可避。
从在一开始,他开始安慰她时,就仿佛在计划着这一切,不然,他怎么会用那只手把控的如此精准
麻的、木的
心惊肉跳的
想哭泣的
她微微闭起眼,又默默闪开,又不知何种情况的似失去意志
这个吻可比早上长太多
好像怎么也没有尽头
文澜听到自己因为失去呼吸而短暂的呛出一声,那声音在他口中回响,而后,他唇部离去,也只是微微地,似乎露出一道缝隙让她深深喘了一口气,接着,他又席卷而来,含住她全部。
文澜软了
一瞬间眼前就昏暗。
她似在大海间漂流。
两手扣去他胸口,抓住一团不知什么的东西,也许是浮木,也许是他的心脏。
忽然“哗”一声,似乎是大海的声音,而现实中,她没有被波涛卷去,而是被他扔下酒杯,空出的另一只扣住了腰。
文澜快要窒息了。
第二次
彼此几乎糅杂在一起,胸膛相贴,没有缝隙。霍岩说,这才叫是
是什么
哦,是吻。
这个吻一定长到令人无法计算的。
他的气息,他的酒香,他的手法,他怀抱的宽度,他大腿的硬度,文澜几乎被揉进了他体内。
停止时,他们相互贴着嘴唇,然后鼻尖相抵,眼神混乱的相视,文澜视线不够笔直,像乱跳的兔子,不知上下东西。
他的目光却一直锁定,居高临下,看清她面部的潮红,她眼中的迷离,她朝他呼吸时、急促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