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行简又气又笑,没想到她会这样耍赖。
她手指拂过他敏感的地方,他猛地弯腰,侧过身想躲,又被她轻笑着亲。
她很笨拙,没有经验,让他真有些疼。帐中郎君与她过招半天,实在打不过她。他干咬着牙,呼吸却乱,发丝间门隐隐渗汗。
张行简徘徊于冰火两重天,听沈青梧很诚恳地求
“你给我一次吧。明天就真的不动你一根手指头,也不再强求我发誓。”
张行简喘着气,心间门已迷离,不过是勉强招架她“一次一次又一次,哪有那么多次我从不信誓言。”
沈青梧“最后一次。”
沈青梧又道“我每一次发誓,都是真的。”
冷不丁,张行简想到她发誓的“天打雷劈”“永不嫁张行简”。
那誓言,如一道闪电,在张行简心头骤得亮起,惊得他心间门发寒,大脑空白,拉着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松开,被她钻了空。
而就在这个瞬间门,他失神之际,沈青梧亲上他唇角,他闭上眼,没有再躲。
算了。
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
次日,沈青梧面对一个黑着脸的美貌郎君。
他全程不搭理她。
沈青梧心中有数,又兼心情好极,便没有主动去招惹张行简。
她在外转悠了一天,无所事事,买了些菜和药,踏着夕阳回到家中。
目力所及看到院落,沈青梧情不自禁地加快步伐,心中生起些期待。
以前没有人等过她,现在张行简每日都要被迫等她。他完全属于她,彻底属于她,离开她,他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沈青梧享受这种感觉,为此,她愿意去每天胡乱地进灶房,做着自己不感兴趣的饭菜,好不饿死家中郎君。
不知家中那狡猾的郎君,今日又拿什么样的难题,打算挑战她呢
沈青梧用轻功落到自己院中,还没有去见张行简,便意外地发现,昨日那个叫“阿文”的小孩子,又出现在了她院中。
她从门外进来时,小孩刚从主屋溜出来,原本在笑,看到她后,小孩立即露出心虚的表情。
阿文磕磕绊绊“姐姐,我、我纸鸢又掉进你们家了,我过来捡纸鸢。”
沈青梧没吭气。
她心想捡纸鸢的话,进屋子干什么必是张行简诱拐小孩
沈青梧不说话,提着菜扭头就要进灶房。那叫阿文的小孩在原地呆半天,才意识到这个总是一脸冰冷、看着很凶的姐姐,似乎不是鬼,也不会将他吊起来打一顿。
果然屋中那个哥哥说得对“她不会打你的,别怕。姐姐只是不会说话,不喜欢说话,却是很好的姐姐,阿文不用怕她。”
阿文到底是小孩,没有大人那样对人固有的成见。他犹豫很久后,踟蹰上前,抓着自己的纸鸢,在沈青梧身后结结巴巴开口
“姐、姐、姐姐”
他说完就贴着墙要溜走“我姐姐过两天要办定亲宴,镇上村上的人我们家都请了。我姐姐也请你们我、我话说完了”
沈青梧回头诧异,那小孩已迫不及待地爬上墙溜走了。
沈青梧沉默。
她从灶房出来,推门进屋子,张行简坐于床间门,捆绑着他的布条,明显没有被人动过沈青梧对自己打的结,心中有数。
她实在奇怪张行简不打算逃脱吗他就这么坐着
沈青梧问他“那个阿文,请我们出门做客”
张行简彬彬有礼“听起来是这样的。”
沈青梧坐到他旁边,手随意地搭在他膝上,他低头瞥她。
沈青梧莫名其妙。
张行简“不动一根手指头。”
沈青梧“”
她愤愤不平地将手挪开,不碰他一下,向他扬下巴,示意她非常诚信。
张行简这才露出些客套的笑容,回答她的问题“阿文家中有个姐姐,与人定了亲,就在这几日。那家人听了阿文的话,对我们这个邻居很好奇。但是你整日不在家,我又是”
他向她示意自己被捆绑的样子,微笑“我又是这副见不得人的样子。所以那家人总是碰不到我们,最后就成了阿文做传话筒。”
沈青梧回忆“我以前租院子时,没听说他们家女儿要嫁人。那时候”
她停顿一下。
那家人无意中见过张行简昏迷的样子,还打听过张行简,被她以“这是我夫君”搪塞过去。这才几天,那家女儿就要嫁人了
张行简微笑“是定亲。”
沈青梧奇怪“你特意强调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定亲就是你和沈青叶做过的那样,定亲就和成亲差不多,没有意外就会成亲。”
张行简沉默。
他半晌说“定亲还有一个意思是成亲太繁琐,双方暂时不想成亲,但为了防止意外,会提前定下。”
沈青梧好奇问“定亲会准备什么”
张行简“为何问我”
沈青梧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