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向时辙的时候,柔和了下来。
时辙眨了眨眼,看着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男朋友,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是不是中药太深出现了幻觉为什么他男朋友会在这里
不等时辙开口,已经有人率先跟了过来,开口道:“骆少,你来晚宴,的确让我薛家蓬荜生辉,但是井少他也是我们薛家的贵客,你们在这动手打起来,回头出了什么事,我们这做主人的不好交代啊,不知骆少能否给我薛家一份薄面,大家和气生财。”
开口的人正是薛辉,他刚刚听到外面有人打电话说是骆家的少爷受邀来访,喜不自胜地就亲自出门迎接去了,结果才把这骆少引进门,还没说上两句话,骆少就快步冲出去把井少给揍趴了,赶紧上前劝阻。
薛辉此刻也是十分的左右为难,毕竟他搬迁过来的时候就打探过,得知骆家如今的体量,远不是他们薛家能比的,但是这井家他们同样惹不起,如果坐视他们这么闹下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回头这两家把气撒在他们薛家的头上,那可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还有苦说不出了
周围的宾客们刚刚从井少又被脸生的青年揍趴的事实里回过神,又因为薛辉的话一阵愣神。
骆少是他们想的那个骆家的骆少吗
这份疑惑在看清薛辉脸上带着的明显赔笑时,顿时烟消云散。
能让薛辉这老狐狸这么对待的,除了那个骆家的人,还能是谁
不少客人神色一凛,再次望向那个陌生青年的时候,眼神仿佛看到了什么香饽饽一般逐渐火热起来,同时也有些酸溜溜的情绪往外冒。
这名不见经传的薛家到底何德何能,只是一个乔迁晚宴,竟然连骆家的少爷都过来赴宴了
在各方转动着各种各样的心思打算盘时,倒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井少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骆行之。
视线焦点的骆行之却无视了薛辉的话和周围的目光,微蹙着眉把时辙给扶好,关心地问道:“不舒服”
时辙回神,一颗心在确认骆行之到来的时候就安定了下来,他整个人都靠在骆行之身上,闭着眼微微摇头,小声说:“带我走。”
大概是药效彻底发作了,他这会儿浑身发热,理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烧得什么都不剩了,脑海中仅存着一个念头。
他好想要
骆行之微微颔首。
一旁的薛辉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也瞥见井少的现状,顿时有些心惊胆跳,但是眼下井少已经出事,这锅他不愿意让薛家背,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出声道:“骆少”
骆行之将时辙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又用手揽过对方的腰,将人扶好后,他才瞥了眼薛辉,冷声道:“打他一拳,已经算轻的了。”
“你难道没听到,他在逼迫我恋人吗”
听到骆行之压迫感十足的话,井少顿时满脸的惊恐,浑身也开始冒冷汗。
身在井家,他对这骆少的了解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多得多。
这位骆少的身后,站着的不止是骆家,还有一个庞然大物的简家。
虽然这骆少和他生父关系不好,但是简家的那位就这么一个儿子,名义上的继承人,也就这骆少一人。
而眼下,他似乎把这骆少得罪狠了。
薛辉同样额头开始冒冷汗,他的确听到了井少的话,不过当时事情发生得突然,他又是刚接人进门,一时间就忽略了这茬,眼下被骆行之提起,对方的话也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想。
回想起他之前对时辙的安排和打算,薛辉顿时有些慌了神,尬笑道:“原来、你就是小辙的男朋友,刚刚那个,应该就是个误会”
“如果不是想见他,我不会来。”骆行之说完,扫了眼状态很不好的时辙,又扫了眼一点关心都没分给自己继子的薛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让开。”
薛辉虽然是个老油条,但是因为时辙的事本来就有些心虚,直接骆行之身上的气势给吓到了,下意识地就让开了。
骆行之不再停留,直接扶着时辙绕过薛辉,往门外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在场的人脸上依旧表情复杂。
他们都是在社会上打拼已久的人精,一下就明白了。
这骆少这么干脆地就带着人离开,摆明了就是要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告诉薛辉,如果不是因为时辙,他薛家根本就没那个能耐和面子请动他过来。
这对宴请宾客的主人家而言,真的是不留余地地下面子。
在场的部分人扫了扫这一地狼藉,纷纷开始打退堂鼓打算离席了。
这场宴会,井少明显是吃了个很大的亏,却又不得不自己咽下,回头必定会把账算在这薛家的头上。
而从刚刚那个骆少和薛家二少的表现来看,两人的确是关系不浅,刚刚薛二少没有把话挑明,但是这事铁定是瞒不过去的,这薛家说不得要背负来自骆家的打压。
这个前途堪忧的薛家,已经不值得他们拉拢了。
薛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