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有人生了呢”
“你可别小看这年头的女人,就刚才你爸那个,我看着心机就很重。”
阮其灼提醒道。
“放心,不可能。”
想到这里,顾星檀眼底的讽刺越发明显。
当年她妈妈生下她后,便坏了身体,再也生不了,顾昀之为了表示对妈妈的深情,直接去做了不能复原的永久性结扎。
把她妈妈感动坏了,恨不得将心也掏给他。
所以
瞧,要想毁了一个女人多简单。
只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足够的爱,然后再毫不留情的背叛她,便足以让理智的女人崩溃,让温柔的女人歇斯底里。
两人闲谈间。
原本坐在她旁边的阮其灼突然僵住,下一秒,猛地站起身“你老公来了”
“来就来了。”
“你干嘛一副被捉奸的表情”
顾星檀表情坦然。
黑裙少女坐在靠近玻璃墙,略显暗淡的位置,闲闲抬眸,入目便是一袭矜贵雅致西装,如白雪皓月的男人从宴会厅熠熠生辉的华光之下,徐徐而来。
明暗交织的光影温柔地落在他那张淡如青山的俊美面容,竟多了无边的神秘与昳丽。
对视时。
忽然被一个身着华丽蓬蓬裙礼服的女人挡住了视线。
只见她笑意盈盈地跟容怀宴说着什么。
顾星檀眸底酝起的笑弧,顷刻间消失。
沾花惹草,不守男德。
阮其灼还在念叨“我怕容哥误会,再撤资百分之五十,那我得破产。”
就这胆子
还敢惦记她
顾星檀懒洋洋地站起身。
阮其灼“你去干嘛”
顾星檀提着裙摆的指尖顿了秒,而后回眸一笑,红唇缓慢勾起,溢出简单的四个字“宣示主权。”
隔着美艳至极的蕾丝钩织面纱,依稀可见少女那双潋滟生波的桃花眼锋芒杀气
阮其灼恕我直言,你不像是去宣示主权,更像是去谋杀亲夫。
顾星檀还没来得及棒打野鸳鸯呢。
却见容怀宴垂着眼睫,神色冷清漠然,不知道与那姑娘说了什么,她已经转身跑了。
路过顾星檀时,还狠狠瞪了她一眼。
顾星檀“”
谁该瞪谁
“容太太,玩得开心”
容怀宴波澜不惊的嗓音传入耳际。
顾星檀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进了璀璨灯光之下,漂亮眸子睨着他,阴阳怪气道“是我扰了容总开心。”
“嗯,确实扰了。”容怀宴长指抬起,拂过她做装饰用的钩织蕾丝面纱,露出那张美艳精致的脸蛋。
想到方才看到的画面,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摩挲着她有点晕了的口红,一语双关,“背着我偷吃。”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这个记仇精。
容怀宴作为视线焦点,自然有得是人追着他的踪迹,顾星檀忍了忍,还是挽起他的手臂,当一个美丽的挂件。
没忘记方才那幕,小声问“刚才你们说什么了,她干嘛瞪我”
“她说要跟我,不计名分。”容怀宴倒也没瞒她,轻描淡写地重复对方的话。
“什么”
顾星檀捏着容怀宴手臂的指尖无意识用力。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自荐枕席吗
容怀宴任由她掐着,仿佛感觉不到疼,不疾不徐地补了句,“我说,家有娇妻,不约。”
一听这话,顾星檀慢吞吞地替他整理了被自己捏皱的袖口,保持自己小娇妻的人设不动摇,叹气佯装沉重“像你们这样冰清玉洁又长得好看男人,在外面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认识的女人敬酒千万不能喝,万一里面下药了怎么办”
本来只是信口胡说,但顾星檀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小脑袋立刻飘出无数小说中霸道总裁中某种药然后走错门,上错床,最后女主角带球跑的情节,花容失色。
那可不行
容怀宴的遗产都是她的不能是球的
“你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见顾星檀眼神飘忽,容怀宴嗓音温润,问道。
“想你遗产。”
顾星檀嘴一快,直接把小心思暴露出来。
下一秒,迅速捂住自己这张小嘴,双眸无辜地望着神情依旧保持冷静端方的男人。
完蛋了。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一直到回家。
顾星檀从浴室出来,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
她长发吹得柔顺蓬松,纤薄肩膀上随意披着件白色浴袍,身上散发着艳而清淡的海棠香,热气腾腾的像只小火炉,爬上了冰冰凉凉的真丝大床。
往旁边早就洗完,倚靠在床头看书的男人怀里滚去。
男人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