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的神色依旧平静而散漫。他低眸瞧着她,非常冷静地回答“韩小姐每次和我不可描述,不是都身心愉悦么。难道还要我把你每次高潮的情态,一五一十,详细给你描述出来”
“描述你个头呀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廉耻心”
韩锦书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快着火,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抬起左手,死死捂住言渡的嘴巴。
言渡漂亮的桃花眼中浮起笑意,捉起她覆在他唇上的小手,浅浅一啄。
韩锦书脸更红,飞快把手缩回来,侧过身,拿肩膀狠狠把他往旁边一撞,终于从电视墙和言渡款人墙之间开辟出一条逃生之道,溜出去。
回头看一眼。
口无遮拦的暴君被她大力挤开,赤着上半身的高大身躯因惯性往旁边倾斜,他步子慢悠悠跟上几步,整个人顺势懒懒地靠在了墙上。眉眼如画,身姿如玉。
这造型,浑然一副绝世美男浅笑图,很是养眼怡情。
但,韩锦书觉得,如果这位美男不是个臭不要脸的色鬼流氓,这副画面应该会更养眼。
叹息完,又不禁愤愤地想,自己真是个二百五圣母。
这么恶劣的男人,成天压榨她调戏她欺负她,她居然还会担心他身上那些过敏小红疹她就应该画个圈圈,诅咒他早日被那些红疹战胜,痒死才对。
如是思索着,韩锦书决定收起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她把手里的药剂往茶几上一放,面无表情道“我看你好像并不需要我帮忙。药放这儿了,爱擦不擦,随你便。”
言渡眉峰微抬“你生气了”
韩锦书朝他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矫揉造作,而又阴阳怪气地说“绝对没有的哈。”
言渡“没有就过来帮我擦药。”
韩锦书“。”
韩锦书气得差点笑出声来。她最看不惯他这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强势模样,两手往胸前一环,瞪着他,气呼呼道“要我帮你,你求我呀”
言渡淡淡的“我求你。”
韩锦书“”日。
几分钟后,塑料夫妻二人组重新于沙发上落座。
言渡背对韩锦书坐着,脸色淡淡,韩锦书则一手轻扶着他的胳膊,一手持蘸过药剂的医用棉签,全神贯注,将药剂细细涂抹在他背部的小红疹上。
没多久,背上区域的擦完。
韩锦书手握住言渡的胳膊轻轻一拽,将他的身子转回来,继续给他擦胸前。
言渡耷拉着眼皮,淡淡瞧着面前的姑娘。
此时,她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仿佛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比给他擦药更重要。擦着药,红润的小嘴还不忘开开合合,对着他碎碎念“以后不要乱吃东西了。想当年我那个同学进医院,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吃的是海鲜,纯属误食,你倒好,知道自己芒果过敏还吃,搞笑吗。”
言渡点头“嗯。不乱吃。”
韩锦书又想起他今天不拒绝芒果披萨的那个奇葩理由,默了默,又说“就算我让你吃,你也不能吃。”
言渡“好。”
暴君大佬难得这么好说话。韩锦书不由自主抬头,悄悄看了言渡一眼。
他正垂眸看着她,神色平静而专注,浓密的长睫毛掩下来,像是乌鸦的一对羽,偶尔轻扇两下,看起来,居然还有点乖。
见言渡这副模样,韩锦书嘴角不自觉勾起来。换干净棉签重新蘸药剂,涂抹他的胳膊,嘴里问“除了芒果,你还有没有其它过敏的食物”
言渡摇头,回答“没了。”
韩锦书哦了声,依然是随口闲聊的语气,问他“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对芒果过敏的”
言渡闻声,静默好半晌,才道“几岁的时候吃过一次。当时情况危急,也是进了医院。”
“啊”韩锦书唰的抬起脑地看他,两道眉毛用力拧成一个结“几岁的时候就因为过敏反应进医院,那也太遭罪太可怜了。”
顿了下,又问“芒果是你家里人买给你吃的,他们都不知道你过敏还是你太调皮,自己偷吃呀”
言渡很平静地说“没有人知道我芒果过敏。当时我拿了一个芒果回去,家里长辈切了一半给我吃。吃完,我差点休克。”
韩锦书惊讶了,脑子里冒出一个合理猜测“所以芒果是你偷的”
言渡“。”
言渡面无表情地说“不是。”
韩锦书狐疑“那是怎么来的”
言渡定定注视着她的眼睛,沉声说“当年那颗害我进医院的芒果,是一个小姑娘送我的。”
一听这话,韩锦书体内的八卦之魂霎时被点燃,熊熊燃烧。连忙问“哪个小姑娘”
童年时,因一颗芒果结缘,还害得年仅几岁的小暴君差点一命归西这样的剧情设定,非常符合晋江那些缠绵悱恻的言情文。
莫非,这个芒果女孩,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白月光qgsha小姐
言渡盯着她“那个小姑娘。”
韩锦书两只耳朵竖起来,聚精会神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