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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书觉得,暴君老公有时真的很像一只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随时都能对着她撩骚动情。
韩锦书被言渡吻了颊,整张小脸已红成金秋时节熟透的苹果。她好想泼他杯凉水,赐他一股透心凉,教他清醒清醒。
但,韩锦书这会儿手上没有水,只有一量杯的炉甘石洗剂。
出于对过敏病患的医者仁心,最终,小韩医生忍住了泼言大暴君满脸粉色炉甘石的冲动。
韩锦书调用起二十几年来的全部耐心,朝言渡露出了一个职业微笑,说“这位先生,我专程去给你买的药,不擦是不可能的。”
言渡语调冷静,向她提出疑问“那我抱你的时候,蹭到你身上怎么办。”
韩锦书听他问完,下意识便回答“蹭就蹭到了呀。这种药小婴儿都能用,对人体没什么伤害和副作用。”
言渡闻声,盯着她缓缓挑了下眉,冷寂的黑眸深处,兴味渐浓。
韩锦书本来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回答有何不妥,拿起棉签一扭头,不偏不倚,正巧就对上言渡似笑非笑的眼。
韩锦书先是一呆。
又不是傻子,她只是琢磨了两秒便已顿悟,这位暴君眼中的兴味从何而来。
须臾光景,韩锦书本就发热的两腮,一下子更烫了。
心头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她窘迫又尴尬,支吾了下,清清嗓子飞快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怕蹭到我身上,就不要抱在一起睡。我们各睡各的不就行了。”
言渡直勾勾盯着她,漫不经心道“韩锦书小姐,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韩锦书干咳两声,磕巴着嘴硬反驳“我刚才说错了而已。”
言渡“众所周知,第一反应是人本能的自我展现,往往表达的是内心深处最直接,也最真实的想法。”
韩锦书:
韩锦书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所以呢。言渡先生,你想表达什么"
“所以。”
言渡垂着眸,视线仍旧分秒不从她面上移开,说话的同时,迈开一双大长腿,慢条斯理往她走过去。
他个子太高,浑身气质又凛冽逼人,随着两人距离缩短,韩锦书敏锐感知到周围气场变化,像是有某种未知的危险,在步步逼近。
她心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心慌意乱,完全是条件反射地,朝身后连退几步。
再然后,后脚跟便碰到了壁。
随着一个小小翅趄,韩锦书低呼一声,整片后背往后倾倒,瞬间贴紧了套房客厅里的电视墙。
退无可退,言渡已近在咫尺。
他俯身贴近她,目光仔仔细细,好整以暇地在她绯红的小脸上审度端详。
隔着如此距离,韩锦书懊恼地发现,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心跳的频率。胸腔内的心脏擂鼓般乱动,敲击声震颤着她的耳膜,一阵阵,一阵阵,敲得她头皮发麻呼吸困难。
惊慌失措中,她看见言渡漆黑的双眼中有浩瀚星海,漂亮得不可形容。
韩锦书过去一直觉得,言渡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冽淡雅,夹杂丝丝雄性动物特有的气息,十分具有标志性。
但此刻,她实在无法品味他身上这缕冷漠的暗香。
她脑子发胀,昏蒙蒙的,再被他身上的气味蒸一蒸,怕是真要当场昏倒。
韩锦书悄悄屏住了呼吸,大眼警惕而戒备地看着言渡的脸。
言渡低声道“解释就是掩饰。你的第二个说法,在我看来只是一种找补。”
韩锦书有点好笑,气不过地回嘴“歪理邪说。你说第一反应是表达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好啊,那你倒是再说说,我表达了什么真实想法”
言渡懒懒地挑眉“你对我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韩锦书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故意仰起脸,傲然道“不好意思,我不清楚。还请言总指教”
“你对我的真实想法”
言渡的音量很低,听起来沉沉的,带着几分哑。说话的同时,他抬起手,食指指尖轻轻点在韩锦书微张的唇瓣上,然后缓慢往下,依次滑过她小巧的下巴,修长白皙的脖颈,细弱的锁骨之间,最后,停留在姑娘擂鼓阵阵的心口。
言渡继续“就是你喜欢我。”
四周空气愈发暧昧。
韩锦书本来还口干舌燥得很,一听这话,匪夷所思极了,瞬间目瞪口呆“我喜欢你你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言渡很冷静地说“更准确地说,是你很喜欢睡我。”
韩锦书“”
韩锦书“”
韩锦书“”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就是这位大佬。
韩锦书又羞又恼,险些快要吐血。她实在不懂,暴君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羞愤震惊过后,她又忍不住心生好奇“我挺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相较于韩锦书的窘迫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