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含雪,像夏日里盛开到极致的莲。
最后一口烟抽完,言渡掐灭了烟头,随手扯掉领带丢到一边,进了浴室。
水流声掩盖住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韩锦书正在津津有味地玩泡泡,直到听见开关轻响,一室之内陷入黑暗,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是言渡。
那个男人每次和她欢好,都不会允许空间内有一丝光。向来如此,绝无例外,这似乎是暴君的一个怪癖。
韩锦书不知道原因,也没有问过原因。她很有分寸感。
毕竟,她和言渡的一纸婚姻本就只是两个家族利益交换的产物。无爱婚姻,坚守底线,除此之外,互不干涉。这是她给自己制定的婚姻法则。
然而,尽管在过去的两年里已经经历过许多次,韩锦书仍旧心慌意乱。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有水声和音响里的吉普赛舞曲依然在耳边肆虐。
她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尽量稳住声线不发颤,说道“你的手机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我还没洗完澡,你”话未说完,熟悉的清冽烟草味与男性荷尔蒙便扑头盖脸将她笼罩,侵占了她所有感官。
韩锦书心跳如雷,感觉到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缓慢地捻了下她的耳垂。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
下一瞬,她嘴里被喂进一颗巧克力球。
苦涩的微甜在唇舌间弥漫开。
言渡开口,向来冷静的嗓音染尽情潮,性感得可怕,“韩锦书。犯了错的同学,要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