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替身(5 / 7)

很好,一下子就挑了许多东西。

连沈又菊都咋舌“你怎么买这么多”

她还以为,玉匣是舍不得花钱的性子。

玉匣嘴快道“银票拿在手里,是最不抵钱的了,又危险,还不如买些金银,回家藏起来,以后不论想换什么都可以。”

沈又菊蹙着眉,悄悄看了她一眼。

一枚小铜镜摆在桌上,玉匣对着镜子,试戴耳夹。

沈又菊和她站在一起,那掌柜的见了两人,就笑眯眯地说“玉姑娘,原来你还有个姐姐,第一次见呢你们长得真相像,都是大美人。”

玉匣动作一顿。

沈又菊也微微僵住,她下意识地看向镜中。

镜子里,玉匣为了照出耳垂,只照着半张脸,而沈又菊站得稍靠后些,露出了全脸。

这样并在一起看,就很明显能看出来,玉匣的嘴唇、下巴,脸颊弧度线条,都与沈又菊几乎一模一样。

沈又菊怔住,心中忽而过了一道闪电。

玉匣微微一愣后,又很快回神,挑了几样付账。

回去的路上,沈又菊一直沉默,差点走进路边水塘里。

玉匣拉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来。

沈又菊看向玉匣,面色有些古怪。

“玉姑娘,我忽然想起来你第一次见我时,为何能一下子认出我”

那日小院里突然来了很多人,沈又菊的打扮并不多么特别,玉匣却一下子就找到了她。

玉匣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实话实说道“因为我曾经在沈大人的书桌里,见过好几次沈小姐的画像。”

沈又菊面色僵硬,后退了两步。

其实,沈瑞宇小时候把她悄悄当作仰慕对象的事,沈又菊知道。

女子总是在情感这方面比男子更细腻,也更成熟,沈又菊虽然大约知道沈瑞宇的心思,但并不像他那样,将此事看得多么严重。

她知道,这是少年人常常会有的错乱,并不奇怪。

而且,这毕竟是敏感之事,她不方便去教导沈瑞宇,也无法将此事告诉他人知晓。

只能慢慢引导,保持着自己作为长姐的威严和温和,既不失了风度,也保持着距离。

但是,若说她作为一个姐姐,被弟弟这样乖顺地黏着跟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成就感和自豪感,那是不可能的。

沈又菊的心思也很复杂,一方面,她知道自己要注意同瑞儿之间的距离,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更加疼爱这个弟弟。

沈瑞宇是家中嫡子,身份自然尊贵。而她只是一介庶女,平时并不被谁看重,却偏偏有一个受宠的嫡子,这样珍视她,沈又菊很难不感动。

她本以为,以沈瑞宇的智慧和心性,不用多久,他自己便能从这样的混乱之中挣脱。

可有一次,沈又菊从旁人口中听说,沈瑞宇亲口对友人说他喜爱眉间有朱砂痣的女子,沈又菊当时脸色刷白。

如今,从玉匣口中听闻,沈瑞宇在书房里藏了她的画像,沈又菊又是心中发寒。

她原本只把玉匣当作沈瑞宇的普通外室,毕竟男子,偶尔出格,偶尔风流,也是很寻常的。

可,若是沈瑞宇收玉匣的原因与她有关

沈又菊紧紧咬着牙。

她脸色沉暗,对玉匣道“你不许将今日我与你说的话,告诉瑞儿。”

玉匣点点头。

后来,沈又菊也常来小院。

甚至比如今沈瑞宇来的次数还频繁。

有时,她还带着遥雪,所以遥雪也渐渐跟玉匣熟悉起来。

沈瑞宇去小院时,常常找不到玉匣,她总是被沈又菊占着。

原先两个人安安静静待在一块儿的日子,仿佛已经隔了很久很久了。

沈瑞宇难免有些失望,但也没什么办法。

长姐和玉匣关系好,是他乐见其成的,他也只好多找机会同玉匣说话了。

这一日,沈瑞宇也到处地找着玉匣。

最后却发现,玉匣和另一人并肩坐在院外的柳树下,正低着头,时不时地靠在一处,似乎在耳语什么。

那另一人的身影,是遥雪。

沈瑞宇莫名地沉了沉脸色,朝两人走过去。

走近了,才听见玉匣清脆的笑声,一串接一串,从她愉悦地抖着的小肩膀前方传出来。

遥雪则假装正经,实则玩闹地对她说“你看这里”

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玉匣也鲜妍动人,两人坐在一处,仿佛一幅画儿一般。

沈瑞宇胸中忽然有如火烧,一股说不清的煎熬嫉妒纠缠在心头。

遥雪说完了笑话,又看着玉匣说“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