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手机”亭析伸长手臂去抓地毯上的手机,旋即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强势拽回。
郁临莘扣住他的后颈,热汗滴落,于亭析淡粉色的背脊上绽开一朵水花,声音低哑性感,“别管。”
亭析濒临极限,眼泪沾湿睫毛,“哥哥停”
他语不成句,嗓音颤抖哽咽,英气的眉眼化作一汪春水荡漾。
郁临莘俯身吻他,野火燎原,粗鲁疯狂,像要把亭析嚼碎吞吃下腹,彻底与亭析的愿望背道而驰。
两个小时之后,亭析仰头瘫在浴缸里。
“别泡太久,容易晕。”郁临莘拿走盖住他面庞的毛巾。
亭析睁开双眼,薄薄的眼皮晕染浅淡的绯色,仿若涂抹了胭脂。
他朝郁临莘伸出双手,白玉似的臂膀,红梅次第开放,别具一番风情无限。
郁临莘用浴巾裹住他,轻松抱起,“疼吗”
亭析摇头,神情恹恹,魂魄未归,声音困顿软和:“不疼,有点懵。”
郁临莘笑容洋溢,凑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吹头发。”
亭析抱住他的脖颈,湿润的头发浸透郁临莘肩头。
吹干头发,郁临莘告诉亭析,“纪导那边比较着急,希望我们尽早回去。”
“好,我稍后和他通电话。”亭析目前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得优先解决。
亭析窝进沙发玩手机,郁临莘出去做饭,房间门合拢,亭析调出来电记录。
未接电话全部来自国外。
庄诚辉按捺不住了。
心电感应般,手机铃声又一次作响,亭析凝视号码一秒,接通来电。
“庄文曦。”庄诚辉语调冷漠傲慢,如同万人之上的帝王。
“故意不接我电话”
亭析一言未发,庄诚辉的责问劈头盖脸落下。
“您猜错了,我刚才在忙。”亭析回以同等冷淡。
庄诚辉轻蔑道“你能忙什么,一个戏子有什么可忙的。”
“是,比不得庄董您日理万机,昼夜不歇。”亭析讥笑。
“庄文曦,停止你幼稚的行为,你是个成年人。”庄诚辉自然听出亭析的暗示,压低声音训斥。
“幼稚吗幼稚总好过言而无信,背信弃义。”亭析宛如一把利刃出鞘,寒意森森。
庄诚辉沉默片刻,反问道:“当真是你”
他具体所指,亭析不清楚,干脆以沉默应对,庄诚辉却误会亭析默认了。
“我告诉过你,你母亲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我承认最近有些纵容蒂娜,但我的女人,还轮不到我儿子指手画脚。”
亭析按捺下怒火,眉心紧拧,“是吗我怎么听闻,你准备二婚的事众所周知。”
他厉声警告道:“管不好你的女人,我可以帮你。”
“庄文曦,你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不相信我的话”庄诚辉的威严透过电话抵达,普通人早已承受不住。
亭析内心毫无波澜,漠然回答:“我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电脑忽然亮起小红点,亭析点开,irro发了条消息。
庄诚辉的情妇蒂娜,在家中花园遇袭,惊吓过度,当场流产。
亭析半阖双眼,电光火石间明白庄诚辉实际上找自己兴师问罪。
“你的女人流产了”亭析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庄诚辉怒火中烧,强压住教训亭析的冲动,“不是你做的”
亭析唇角上扬,眉眼弯弯,指尖白中透粉,漂亮极了,他愉悦地拎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
“真可惜,我晚了一步。”亭析笑容逐渐收敛,目光晦暗不明,“这些年你树敌无数,想要你命的人多如牛毛,作为你的身边人,她简直是个活靶子,我真怀疑你究竟对她有几分情意。”
四周一片寂静,空气凝滞沉重,庄诚辉倏地笑道“不愧是我庄诚辉的儿子,我早和你讲,你完美地继承了我的基因,你和我一样自私,充满野心,其实我更希望你告诉我,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
亭析咬紧后牙槽,胃部痉挛,涌上呕吐的冲动,庄诚辉的话把他恶心坏了。
“玩够了早点回家,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一切都会留给你,女人不过是解决需求,收买人心的工具,你何必放在心上。”庄诚辉意有所指,暗示亭析他只是玩玩,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继承人的位置。
亭析深知庄诚辉是个人渣,而今,庄诚辉再次刷新他的认知,比阴沟里的蛆虫,更叫人作呕。
“我的家在c国。”亭析固执反驳。
庄诚辉不以为意,态度高高在上,仿佛面对哭闹耍小脾气的孩子。
“你还是没长大。”
亭析攥紧拳头,再度警告庄诚辉“与你无关,管好你的女人,否则下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抗拒与庄诚辉继续交流,直接结束通话,打他会说话开始,他和庄诚辉便是鸡同鸭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