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应该是错觉,郁临莘告诉自己。
亭析使坏得逞,心情美妙,原来随心所欲的滋味,这么好。
从他的视角,清晰可见郁临莘山峦般起伏的肌肉线条,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恰到好处,不会过分虬结。
亭析手指发痒,生出触摸的冲动,郁临莘十八岁时,身材便已远超同龄人,高挑挺拔,如苍松翠柏,何况二十五岁的他,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无怪男女老少通吃。
“亭析没事吧需要送医院吗”钟导关切询问。
亭析从郁临莘背上探出脑袋,“钟导,我没事,有点脱力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
钟导反复确认,又叫随行医生给亭析查看一番,除去稍稍营养不良,身体算健康。
听闻医生的话,郁临莘眉头紧皱,钟导调侃道“亭析,你们公司饭都不让人吃饱吗”
亭析摆手解释“我自己挑食,和公司无关。”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你别如临大敌,年轻人多注意身体。”钟导叮嘱。
亭析颔首,郁临莘静默无言走到他身旁蹲下,亭析没好意思再厚颜无耻叫人背,“我休息好了,可以自己走。”
郁临莘转头注视他,漆黑的眼瞳安静深沉,亭析莫名升起一丝心慌意乱,“真的。”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郁临莘起身,朝亭析伸手,亭析刚拒绝过他一次,只好硬着头皮将手递上前。
现今二人皆是成年人,郁临莘的手纵然比他大,也无法再轻易把他的手包裹其中,但来自郁临莘掌心的温度从未改变。
亭析错觉有一点火苗自郁临莘掌心向他四肢百骸窜去,骤然全身滚烫,血脉沸腾。
郁临莘搀扶亭析往回走,一路上安静祥和,唯有风动。
“关老师,喝粥行吗”郁临莘朝下楼的关申河问道。
“好。”关申河经过躺椅,拉伸两下身子,问“我说醒来没见着人,跑步去了”
亭析正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睛,“关老师早,运动过量了。”
“原来如此,难怪蔫儿哒哒的。”关申河同亭析说了会儿话,打开鸡圈,捡出新鲜的鸡蛋放进厨房。
早餐他们仨吃,计弘和管琦睡得晚起得也晚,睡醒直接吃午饭。
“我去冲一下。”亭析缓过劲儿扶着椅子站直。
郁临莘将手里的勺子递给关申河,“关老师,麻烦帮我看一下火,随时搅动,防止粘锅。”
关申河毫无拒绝的余地,干脆应下“行。”
他慢慢搅动咕嘟咕嘟冒泡的粥,隐隐绰绰听见交谈声,笑容和蔼。
“我自己能行。”亭析拒绝帮助。
郁临莘态度坚决,“扶、背、抱,你选一个。”
屋子里全方位摄像,亭析想开口叫他注意点也没办法,最后勉为其难选择扶,选后两个,除非嫌自己命太长。
计弘睡得四仰八叉,被子一半蹬掉地,脸埋进枕头里,一副势必捂死自己的架势,估计雷打不醒。
“进去吧,我帮你拿衣服。”郁临莘送他到浴室门口,转身去拿换洗衣物。
亭析想说自己没残废,所有事他都能做,奈何郁临莘油盐不进。
摸摸鼻尖,亭析怀疑自己刚才是否装过头了
郁临莘替亭析找衣服时,趁机挨个儿摸了一遍,少数几件新衣服质量一般,至少是纯棉,其它的触感糟糕,走线粗糙,设计根本不存在。
再瞧亭析的内裤,某一条上面甚至有两个小洞,郁临莘越翻越糟心,越看眼睛越涩,放从前,即便里面最好质量的衣服也不配给亭析擦脚。
郁临莘眉头紧锁,找了个没摄像机的地方,取掉麦给助理周粥打电话。
亭析洗完澡,关掉花洒。
“叩叩叩”
“开下门。”
听到郁临莘的声音,亭析打开一点缝隙,苍劲有力的手递给他几件布料。
亭析一把抓过,飞速道谢,最下层赫然躺着他的内裤,上一秒郁临莘掌心接触过,这个认知令他瞬间面红耳赤,衣物差点掉一地。
天气逐渐炎热,山间温度偏低,他带的基本是长袖长裤,可他手中却提着一件短袖t恤,亭析疑惑抖开,白色短t,手感明显与他九块九包邮的衣服天差地别,尺寸也比他的大。
即便知道是郁临莘的衣服,他也没有第二选择,外面摄像机正在工作,他没那么不把全国观众当外人,公然展示裸体,况且他敢露,节目组也不敢播。
推开门,水雾缭绕间,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没出去”亭析意外道。
郁临莘点头,指了指旁边的长凳,“坐下,我给你按按,放松肌肉。”
亭析脑子发懵,回神注意到郁临莘手里的药酒瓶。
“谢谢,我自己抹吧。”亭析以往练武术,经常同药酒作伴。
“你自己哪儿方便按。”郁临莘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摁到长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