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地点点头,轻轻推着她站在灶台边。
顾嘉年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按照以往外婆教的步骤放配料、鸡蛋、米饭。
果然很快就翻车了。
或许是火候不对,也可能是她翻动的手法有问题,那些米饭受热后迅速发黏,全部粘在了大铁锅的锅底,形成一层硬硬的结痂。
上层的饭则受热不均,全部糊在了一起。
顾嘉年沮丧地看着锅里一大坨米饭和鸡蛋形成的混合物,内心不安地抬头,看了眼外婆就像往常做错了一道数学题。
外婆却云淡风轻地盖上了锅盖,神秘地对她说“不急,等一会儿。”
顾嘉年疑惑地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外婆揭开锅盖,把上层热气腾腾的米饭盛起来。
短短几分钟之内,那些原本黏糊的米饭吸满了蒸汽,变得又香又软,仿佛被施了时间魔法。
更让顾嘉年惊讶的是,外婆盛完米饭后,又把锅底那层经过长时间焖煮后变得更厚、更完整的结痂成片铲下来,装进一旁的盘子里。
外婆笑眯眯地说“托你的福,我们今天中午加餐一份锅巴。”
顾嘉年怀疑外婆在安慰她,迟疑着夹了一片铲碎的锅巴放进嘴里。
滚烫带来的灼痛过后,酥脆的口感夹杂着鸡蛋和米饭的香气散进齿间,还有一丝丝属于柴火灶的焦味,竟然是好吃的。
她的心情骤然间好了起来。
群山环抱,把过于热烈的阳光锁在外面,只放了恰到好处的部分进来。
风浅浅吹着缠绕在架子上的葡萄藤。
祖孙俩搬了桌椅到院子里,晒着太阳,慢悠悠地一起吃着简单的午饭。
咕噜也没有出去乱转,而是趴在屋檐下的水缸旁边呼呼大睡。
外婆吃了很多锅巴。
锅巴比较硬,她毫不在意地用假牙嘎嘣嘎嘣嚼着,对这道意外所得的美食赞不绝口,直赞得顾嘉年的不安和沮丧消失无踪,简直要以为自己是个十分有天赋的厨子了。
顾嘉年吃光碗里最后一口炒饭,双眼熠熠生辉,抬起头说道“外婆,要不我以后去当个厨师吧”
“好啊。等哪天我带你去四表叔家,他从前是饭店的厨师,你可以跟他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