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为这只白狐狸是来献丑的。
一刻钟后,他们怀疑这只大白狐狸才是文家的祖宗。
“天呐,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它是如何做到的”
“农经算数这么懂,可以入朝为相了啊。”
“此等诗词造诣,怕是连当朝帝师也要逊色三分。”
“”
“我明白了,人和兽的区别简直比人和帝师还大。”
“是小生肤浅,预设了兽不如人的观点,谢过文家小祖宗点拨。”
直播画面上,阮棉依次选中这两个恍然大悟的学子,打开vo,就听他们心道
“上一个让我等明白人和人之间有差距的,现在坟头的草都一尺高了,等帝师听闻今日之事,有你好看,呵呵。”
“说起来,有些人身居高位却是禽兽不如,可惜我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为文祭酒伸冤,但愿文家这个小祖宗能够拨乱反正,哎。”
阮棉默默听了会儿,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当即告辞。
她前脚带着大白狐回到酒楼,端和真人、九殿下不久后也探完消息回来。
端和真人先道“文祭酒一生醉心学问,可以说没有仇人,同时又仇人遍天下,他眼里揉不得沙子,痛恨一切作弊的行为,曾多次揭发科举舞弊,断了不少富家子弟的前程。”
阮棉一针见血,“能给他多次揭发科举舞弊的机会,这个朝廷迟早要完。”
端和真人唰啦甩开折扇,摇了摇,“这只是表象,内里却是,北文曲界断了升天路,本土的修士至今从不曾有人飞升仙界,他们迟迟找不到原因,有消息说,这个困扰所有人上万年的答案,能在文家的祖祠中找到。”
“依文祭酒的脾性,肯定不会让一堆外人进文家祖祠,所以,这就是他必须消失的理由”阮棉的唇角噙着一丝冷笑。
“光,别生气,你尝尝这个,我顺路帮你带的。”九殿下递给她一串糖葫芦,端和真人立刻送上一支糖人,捏的是个狐狸形状。
大白狐眯了眯眼,心里骂了声阴险,转而想到阮棉要吃掉它,忽然弯起狐狸嘴,一脸期待。
怕它又想搞事,听了它心声的阮棉“”
大白狐的天狐血脉是不是觉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知识
阮棉咬了一颗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九殿下斜了端和真人一眼,这才道“文祭酒四个徒弟魂魄的下落,我已经有眉目了,十天后你就能见到他们。”
“他们也会去祖祠秘境”阮棉瞬间想到关键。
九殿下颔首,“这四个弟子是文祭酒生前最信赖的人,此刻分别被这里的冯帝师,北文曲界的孟、徐、左三大书香世家困住。”
阮棉一下想到自称文祭酒挚友的卓朗,同样想将她这个“文家血脉”拿捏住,倒是省了她四处找人的麻烦。
“那咱们就去四处逛逛,十天后再说。”
文曲界处处有书,处处是学问,轻轻松松玩了十天,阮棉意外买到了天文地理、军事兵法等大量珍贵的古籍。
她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四处扫货,然后将书本笔墨这些送去鬼界的荆棘学堂,看着小鬼修们欢欣雀跃的模样,她也满足得不行。
望日月圆,转眼到了进入文家祖祠这天。
阮棉一行三人一狐狸,跟着中年文士卓朗一起来到文家后院的祠堂,彼时祠堂外已经站了四拨人,齐刷刷将视线投向他们。
卓朗客气地给对面的人介绍,“让各位久等了,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文家的小祖宗,文曲星。”
众人目光古怪,有人轻哼,也有人轻笑出声。
卓朗只当不察,又转头给阮棉介绍,“这位是南文曲界的冯帝师,和文祭酒同朝为官多年。”
“这三位是孟氏书院、徐氏书院、左氏书院的三位院长,这三家书院乃北文曲界顶尖的学院,儒修们人人向往。”
卓朗不忘了恭维一句,孟院长不屑,徐院长礼貌一笑,左院长面无表情。
阮棉在这三位身后看到了三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当时出现在文会上、引起她注意的三个人。
恼羞成怒的年轻学子是孟家人,疯狂夸赞的老者是徐家人,只看不语的姑娘来自左家。
或许是家学渊源,这些人的桀骜、客套、冷漠,看起来如出一辙。
卓朗自动忽略了端和真人和九殿下,一个其貌不扬,一个还是个小屁孩,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巧的是另外四拨人也这么想,大家一心急着打开文氏祖祠。
“月上中天,可以开始了吧”孟院长催促。
卓朗点头,忙将祭祀的桌案和瓜果糕点摆出来,对月吟了一首祭辞,点燃三炷香插在铜鼎中。
而后他示意阮棉第一个走进祖祠,阮棉用抢先看确认过没危险,大大方方地带头入内。
她的自信和笃定,让其他心怀质疑的人稍微信了几分。
一行近百人全都进入文家祖祠后,祠堂大门忽然消失,偌大的祠堂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