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也比分开时破旧了很多,甚至依稀还能看出衣服上有大量已经干了的血迹。
商陆心里一颤,其他那些年轻爱笑爱闹的小伙子们已经没了吗
阎俊注意到他盯着温白玉那边不动,只看看商陆的脸色就猜到了个大概,安抚的轻拍商陆肩膀
“别想了,散人出入海市就是这样,本来就九死一生,这次又是这么高难度,他们能剩下这几个人就不错了。”
商陆沉默的点点头,见温白玉朝着他看过来,他愤怒的转开了视线。
他可惜那些小伙,却不可惜温白玉,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何至于被拉到海市这趟浑水里来。
几千名羽卫,各个还都是精兵良将,人手一把伴身弓,琉璃海一共也就十几个人,自然没有那么高的本事逃出去,只能举手投降。
商陆和他们一起被羽卫们几乎抵着箭出去,低声问一旁的阎俊“现在怎么办”
“问题不大。”
老油条就是老油条,阎俊很是淡定“看这架势应该不是想宰了我们,如果真的是要命,杀了海市主人就好。”
商陆瞬间明白了。
对啊,海市主人死后一切都会重来,那这些危机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难怪在场也就散人们有惊慌神色,三个海门反倒是很淡定。
就算祭司被重重保护,按照他们的本事想要杀他也并不难。
得知海门都有后手,商陆放下了心,老老实实和琉璃海众人一同被箭抵到了祭司面前。
医师尔被羽卫解救出来,一得自由立刻开始嘀嘀咕咕的跟羽卫告状。
羽卫便来到琉璃海面前,高声问“陆是何人站出来。”
被点名的商陆看了看白爷,略带忐忑的走了出来。
羽卫指了指商陆“你无罪。”
“出来自行离开吧。”
商陆“”
他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慢腾腾走过来的医师尔给了他一个“不要担心有我在”的靠谱眼神。
商陆“”
他只能谢绝尔的好意了,比起自己出来,他更愿意和大家伙待在一块。
见商陆不肯出来,羽卫也没有强求,倒是医师尔一脸“你怎么还被这群贼人蒙蔽”的愤慨表情。
商陆只能冲他干巴巴笑笑,转而悄声问阎俊“情况有点不对啊,王被害死,羽国排查外地人也说得过去,但是这里不是经常来行商吗怎么被抓的全都是伞人”
阎俊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看这架势,这次来海市的伞人都被抓了。”
伞人嘛,各有本事,各有各的信息渠道,虽然大家伙未必能碰上面,但彼此之间也还是能有个印象的。
商陆悄悄看了眼祭司“你说,是不是他醒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阎俊很光棍“以前也没遇见过能清醒的活海,谁也不知道他们清醒的时间和次数是怎么算的。”
好在祭司也没打算跟他们玩猜猜猜。
他一挥手,所有羽卫全部收箭退下。
祭司就这么一个人站在无数伞人中间,慢慢摘下了眼上蒙的黑布,径直望向商陆他们的方向“又见面了。”
商陆哦豁
祭司果然是醒了。
也不知道他在这两千年里醒了多少次,是不是每次都要重复曾经经历过的各种事件。
雨好像猛然一下就下大了,但祭司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却清晰可见
“可有找出杀厌之人”
一个眼生的,商陆印象里从来没见过的散人便迫不及待的说了“是升升记恨你们合谋杀他兄长,那药也是升端到王手上的。”
阎俊嘴微动,小声说“这是在瞎蒙了,估计是想赌个瞎猫碰上死耗子。”
韩休慢悠悠开口拆台“升武艺高超,偷偷下毒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干嘛非要自己端着毒药过去如果真是他,既然已经光明正大毒死王了,他也不会不承认,但他否认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
那散人本来是抱着一丝希望才说的升,结果祭司还没反应,反而先被岐黄海拆台,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出来一句“韩休你们岐黄海做事未免也太过嚣张跋扈了”
韩休无所谓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自己没那个本事,倒怪别人太嚣张,真是好笑。”
祭司对海门的争斗并不感兴趣,他的神情比起未清醒时的漠然此刻更像是麻木,被困在记忆里两千年,两千年不停地重复过往,商陆估计再没有什么事能激起他的情绪波动了。
伞人们你一言我一语。
有的说是升,有的说是太子,还有人把今年才十岁的醒花都拎了出来。
祭司始终未动,直到韩休说了一句“王是自杀。”
他这才缓缓转身看向韩休“证据。”
韩休看了一眼阎俊,摊手“还没来得及找到证据就被你抓来了。”
“王宫里一直守卫森严,但在厌死的这一天,他突然把所有守卫都派了出去,熬药的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