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猎户倒在血泊里。
而言风逸信誓旦旦地说,这猎户虽在房间里储了不少毒药,看来是拿这毒药用来害人的,他是在查看毒药时,被猎户发现,对方似要动手,他便把人杀了。
我便和他大吵一架,从此绝交了。
仇炼争听到这里,只目光坚定道“我若是你,我也会绝交。”
因为言风逸下手太过狠毒,且存在了许多臆断与偏见。
储藏毒药,不一定是主动害过人,还有可能是用来炼药、自卫。而且对方若真是魔教里的什么大人物,怎会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住在这山顶,连个帮衬的也没有一个求生的小人物而已,就算想动手,也是因为言风逸行为可疑、在他的房间里鬼鬼祟祟在先。而以他的轻功武功,远胜于那猎户的低微武功,若真要自卫,把人敲昏绑了便是。
人家热心肠地救过咱们的命啊
怎能说杀就杀毫不容情
下山之后,这姓言的再上门与我赔罪,带了一系列名贵的宝石甜点,我话都不说,一样样当着他的面,捏碎了、烧焦了。
我没办法去验证那猎户到底做没做过恶,但我起码可以认定这人极不可靠,下手太歹毒
仇炼争笑道“碎得好烧得妙”
他顿了一顿,又求证似的问我“原来你除了甜点,还喜欢闪闪发光的宝石这个我倒没打听到。”
我瞪他一眼“你这耳朵咋尽听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仇炼争却摇摇头,断然否了“不是无关紧要。”
他眼中光芒大盛,极认真极坦诚“有关于你的一切,都很重要我得知道”
我老脸一臊。
只好不去理他。
我躲在小常背后继续喝茶水,心里沉浸在过去的事儿里,心想这宴会上咋老遇到熟人呢,我就又抬起头四处望,每个人的目光都看看、瞧瞧,这么瞎猫碰耗子似的乱看,忽在一处角落里,又瞧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生得浓眉大眼、年轻周正的,他的这张脸我倒是第一次见。
可他抬头看我的一瞬间,我马上就身上一热,几乎要当场蹦起来
这眼睛我认得
是星霄山云隐宫那个时候救过我的黑衣老哥
他见到我,也是一愣,似乎完全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在这儿。
但仇炼争马上就要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了,我只能装作不认识地别过眼神,对着仇炼争道“你能不能再去帮我要点甜的我都吃完了哎。”
可不能让仇炼争给认出来。
认出来后,以他那孤戒记仇的烈火性子,岂能放过这位黑衣老哥
我想支开仇炼争,仇炼争却嗤笑一声,看我这样儿就像是看一个不成器的孩子“早知道你要吃甜的了,我有准备的。”
说完,他果然很有准备地从宽阔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样油纸片包好的甜糕,递给了我。我一愣,笑道“你这赴宴了还带着别人家的甜点你不觉得不成体统么”
仇炼争反呛回来“你都赴宴了还吃别人带的甜点你倒很有体统了”
我笑着接过,然后借着小常高大身躯的掩护,迅速去看了那黑衣老哥的位置一眼。
可我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儿了。
离我大概东南方的那个位置,本来坐着他,此刻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心里忽一阵惊搐,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冲撞着我胸腔。
黑衣老哥怎么会出现在宴上
他在这武林中应该没什么身份才是,莫非也是冒充了良家子弟,截了别人的请帖来的
他到底想来做什么
难道想当众刺杀仇炼争
我面色一沉,随意地吃着嘴里的糕点,甜味在舌苔散开我也没法去欣赏了,只一双眼四处寻、到处看,可再不能瞧见他的行踪,而仇炼争见我如此,忽道“你怎么了刚刚看见了什么吗”
我待要应付几句,忽然有一个人。
他一句话就打断了我,打断了许多人的社交与沉思。
孙杏昌站到了高台上,轻轻咳嗽一声,道“诸位”
这话一说,大家纷纷就坐,想是知道这人要说事儿了。
孙杏昌以那种和善礼貌的模样,朝着所有人笑了一笑。
奇怪的是,他明明是对着所有人笑,可他对着你笑的时候,你却会觉得他是只冲着你笑的。
这种八面玲珑、不得罪一方的功夫,没有一千次一万次的练习,是练不出来的。
他接着再咳嗽几声,宣布了此次召开宴会的目的。
“诸位应邀前来,因是听了这人才大宴的名头,可你们有所不知的是,那林袖微已于一月前身死我家门主痛惜之至,此次要收一名义子,再收有意投靠的人才”
话音一落,如炸开了满堂的锅,四座的人群沸沸扬扬起来。我虽有些预料,可还是想不到他就这么想收义子
孙杏昌接着笑道“只是再收义子,需过我家门主出的三道题,这第一道题,很快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