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消息呢。”
“不用不用,我随口问问的。”
万一去了之后两人打起来,她可罪过大了。
虽然李贝德有追求她的意思,但他毕竟是无辜的啊。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李贝德突然提议。
周云恩愣了一下,拒绝。
“他要见的是你,又不是我。”
那天之所以承认李贝德是她新男友,是为了出一出被顾银杉甩掉的恶气。
要是真的跟他一起去赴约,那算什么
携新男友向他宣战吗
“好吧,那就只能我自己去了。”
李贝德望向窗外,似笑非笑,“我倒想看看,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周云恩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问
“他约你在哪里见面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十点,鹿头山公园。”
那是一个全开放式的公园,环境比较原始,一般天黑之后就不太有人去了。
顾银杉约他去那里,怎么看都不像会发生什么好事的样子。
周云恩十分担心,偏偏劝不动李贝德。
两人道别之后,她回到家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自己偷偷跟过去看一看。
翌日晚上,她换上一整套的黑色运动鞋,又戴了顶棒球帽,准备出门。
室友们看见她这幅打扮,忍不住问
“你是准备做贼去啊抢故宫也就这架势了。”
“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得去做,今晚就不回来了。要是老师来查寝,记得帮我掩护下。”
周云恩背上包包,一路小跑溜出了校园。
乘出租车来到鹿头山公园门口,外面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先找了个地方埋伏好,等了半个多小时,又来了一辆出租车。
顾银杉下车,双手插着兜,一个人静静地往山上走。
周云恩继续蛰伏,九点五十,李贝德的车来到公园门口。
他把车停在路边,哼着歌,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公园。
“喂,我到了,你在哪里”
周云恩立刻跟上,得益于身体娇小,以前的训练本能也没有忘记,跟踪的动静极其轻微,一路上都没被发现。
两人在一处废弃的凉亭里汇合,那里没有灯,只靠微弱的月光照耀。
顾银杉坐在栏杆上,香烟的光芒像一颗小小的星星,在他脸上闪耀。
李贝德大大咧咧地站在他面前,“找我来什么事应该不是厉先生的主意吧”
“没错,”他吐出口烟,用手夹着,“是我的私人恩怨。”
“我们之间有私人恩怨吗上次好像还是第一次见面。”
李贝德摸了摸下巴,“难道是因为云恩”
顾银杉没说话,在黑夜中沉默着。
李贝德在旁边坐了下来,曲起一条长腿,笑道
“虽然她跟我说不认识你,不过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俩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是不是你被她甩了”
“不是因为她。”
顾银杉低声说。
不光李贝德,躲在一旁偷听的周云恩也愣了愣。
不是因为她,那还能因为什么
她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你父亲,是不是叫李名扬”
李贝德皱眉,“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你小时候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银杉望着远方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听人说,城市里的小孩,年年都有新衣服穿,天天都能吃得饱饭。可以坐在明亮的教室里上学,放学后和爸爸妈妈坐在一起吃晚饭。”
李贝德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难道你小时候不是这样吗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是这样。”
顾银杉转过脸,认真地看着他,“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我妈,因为生我的时候没条件去医院,在家里大出血死了。我见我爸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因此自从我出生后,他为了赚钱,年年都去大城市打工。我跟爷爷奶奶住在老家,一天只能吃一顿干饭,饿了就喝粥,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闻闻肉的味道”
他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缓了几秒才继续说“即便这样,我对未来还是充满向往,尤其是每年年底,父亲回家的时候。他会带着自己攒了一年的钱,给我买新衣服,买玩具。但是有一年我等了很久,从二十五等到元宵,都没有看见他回来。村里的人说他犯了法,被抓起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李贝德脸色不大好看。
“我很同情你的过去,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么”
顾银杉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你当年幸福的生活是怎么得来的,不是靠着你父亲压榨工人的劳动力么哪怕只给他们开极低的薪水,他依然拖着不肯付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