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近两个时辰的山,他们总算到达了吊桥前。
此时已近午时,济苍雨看逸兴中使累得靠在树旁喘气,就让大伙儿生个火,弄点野味来吃。
而杨睿又在那儿张罗着,把地弄平整了好让齐阳坐下休息。
济苍雨对此嗤之以鼻,就连带着对逸兴中使也有些失望。
济苍雨原本觉得逸兴中使应该是那种光明磊落、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没想到在面对下属的阿谀奉承时却来者不拒,在爬山时又甘落人后,甚至连自己这一把年纪的人他都懒得去超越。
齐阳哪知道济苍雨在那里想了那么多他只感到肋骨处的旧伤又复发了,疼得他眼前有些发黑。要知道他们适才走的山路,让身强力壮的男子来走都需要四五个时辰。
生好火并把打来的野味架在火堆上后,众人这才围着火堆坐下来谈天说地起来。
济苍雨也坐到火堆边上。
虽然已到午时,但山上风大很冷,坐在火堆边上一点都不觉得热,反而很温暖。
一行人中只有逸兴中使坐在离火堆很远的大树底下,而那个杨睿正在移柴火到大树底下,打算另起一个小火堆。
“让中使坐过来不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去移火堆呢”济苍雨随口说道。
“是呀去把中使兄弟喊过来呗”不知是谁应和道。
“你不懂了吧中使兄弟好像不喜欢这些油腻的东西。”另一人指了指火堆上架着的野味说。
孟飞恍然大悟,边起身边说道“你们不说我还忘了这回事还是杨睿细心我去帮他。”
济苍雨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逸兴中使微微垂眸靠坐在大树旁休息,也不管旁人在做些什么。
“你们中使好像挺累的身体也不太好吧”济苍雨随意地和边上的一位队长攀谈起来。
“听孟飞说中使兄弟前些日子受了重伤,怕是还没恢复过来吧”那位队长答道。
“受伤了”济苍雨一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那他适才是错怪人家了
“你们也真是的。适才爬山爬这么快做什么”那位队长责怪其他几人。
“还不是叶大哥提议要比赛的”另一人忙推卸责任。
叶秋皱眉道“在下并不知道中使兄弟身上有伤。你们知情的为何不提醒一下”
坐在济苍雨身边的那位队长解释道“我也是适才去打野味时才听孟飞说的。我还想着中使兄弟武功这么高强,怎么不来给咱们露两手,打些美味回来呢”
众人看向正忙着往大树旁火堆里添柴的孟飞,纷纷摇了摇头,他们哪敢指望向来粗枝大叶的孟飞会提醒他们
待大伙儿吃完野味,齐阳便起身拿出地形图走了过来。
济苍雨没有细究为何适才逸兴中使没和大伙儿一起吃野味,而是自己在远处吃着麻饼,因为他觉得受伤之人不喜油腻也情有可原。
济苍雨见逸兴中使总算肯接过头领一职,便悄悄退到一旁,听逸兴中使运筹帷幄,将行动计划详尽地告诉大家。
济苍雨听了一会儿,不禁感慨这个计划制定者的思维缜密,考虑周全。这个计划制定得可谓是天衣无缝。
走到山崖边,刚想欣赏一下山间美景,济苍雨就察觉到逸兴中使走到他的身后。
“济庄主,在下想把计划和您说下。”齐阳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济苍雨侧过身,笑道“有需要济某做的,尽管开口”
齐阳也不与济苍雨客套,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你是让济某守住吊桥的入口,不让敌人破坏吊桥”济苍雨指着不远处的吊桥问道。
“可以吗”齐阳有些担心济苍雨会拒绝。
“可以是可以。但你确定让济某一人守在那儿”济苍雨挑眉问道。
“兄弟们都有各自的任务。而您也只须守一会儿,待在下护送于长老过了桥就好。”齐阳说,“在下相信济庄主一人足以对付他们。”
“对付他们自然没问题。可是留济某一人在此,你能放心”济苍雨笑着挑明道。
济苍雨适才听逸兴中使分析行动计划便知他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不相信他没有考虑过这点。
不错,若是济苍雨监守自盗,将吊桥毁坏,不仅于长老,就连他齐阳也会坠入深谷粉身碎骨。齐阳自然考虑过,然而他却莫名信任济苍雨的为人。
“在下放心”齐阳坚定地答道。
“是吗”济苍雨笑道,不禁佩服逸兴中使的胆识。
“在下相信济庄主深明大义,会保于长老周全,而将私人恩怨暂且放下。”齐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私人恩怨济某和谁的私人恩怨”济苍雨收起笑容,问道。
齐阳心中一惊,才知失言,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简单地解释道“在下只是打个比方,庄主不必放在心上。”
济苍雨以为是逸兴中使口误,也没再追究,说道“济某与丐帮颇有渊源,此次丐帮内乱,济某绝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