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和钟龚被救以后就跟着大伙儿回到了京西分坛。
一直在大厅里等消息的齐典迎了上来,看到灵儿没有受伤,总算松了口气。
齐典说“幸好姑娘没有受伤,不然等阿阳回来,在下该怎么和他交代呀”
“都是我不好,害大家担心了”灵儿惭愧地说。
“阿阳他不在京城”钟龚惊讶地问。
“对,若他在京城一定会亲自去救你们的。”齐典答道。
“那是我误会他了。”钟龚皱眉说道,然后看了灵儿一眼,问灵儿,“灵儿,你先前知道阿阳他不在京城吧”
灵儿不敢再欺瞒钟龚,轻轻地点了点头。
钟龚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语道“我就说阿阳怎会不管你呢”
“阿阳不在京城的消息还请钟龚少侠不要对他人提起。”齐典交代钟龚道。
钟龚虽然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但仍然点头答应了。
齐典又对灵儿说“眼下京城局势混乱,姑娘日后出门就让门里的兄弟一路保护着吧”
灵儿又点了点头,保证道“我会好好待在济家庄里,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济家庄里也不见得就安全。”齐典皱眉道。
在场只有灵儿明白齐典的意思。
公孙骞不解地问“济家庄里怎么就危险了堂主是说济庄主不在,敌人会趁虚而入吗”
“差不多吧”齐典没有多解释。
“那不如让姑娘暂住到咱们分坛里,谅那些邪道之人也不敢在逸兴门造次”公孙骞提议道。
“的确是个好主意眼下姑娘的安全最重要”齐典转头对灵儿说,“姑娘就先在京西分坛住下吧济庄主回来后若有问起就说是在下的意思。”
灵儿点了点头。
“灵儿,我回去给你拿些换洗的衣裙吧”钟龚主动说道。
连续赶了一夜的路,济苍雨一行已经到达了上方山山脚。
济苍雨转头对逸兴门各位说“大家辛苦了咱们就地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再上山吧”
众人没有异议,纷纷下马,找地方坐下休息。
原本济苍雨只是想与逸兴门人同行,没准备在前面领着众人,当他们的头领。
可谁知这一行人中职务最高的逸兴中使一路上一言不发,济苍雨只能勉为其难接过头领一职。
济苍雨把马赶到一旁吃草,就走到逸兴中使身旁坐下。
“赶了一夜的路,累了吧”济苍雨看着逸兴中使笑道。
逸兴中使轻轻摇了摇头,仍是一声不吭。
济苍雨从包袱里拿出一袋麻饼,见逸兴中使坐在那里发呆,便分给他一个,说道“喏不是什么好东西,填填肚子吧”
逸兴中使不假思索地接过麻饼,拿在手里却没吃。
“肚子不饿吗”济苍雨说着,注意力却放在逸兴中使的双手上。他心想“逸兴使者都搞这么神秘全身上下就只露出了眼睛,连手都藏在手套里了”
“在下不饿。”逸兴中使终于出声答道。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陌生。济苍雨自嘲地笑了笑,刚碰面时他没认真去听对方的声音,只看这位逸兴使者的身形,还曾怀疑是某位年轻人呢看来是他多虑了。逸兴中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却很自然,并不像假声。
其实济苍雨眼光毒辣,又怎会看错人呢逸兴中使其实就是齐阳。
不知为何,齐阳察觉到济苍雨对逸兴中使异常关心,一路上没少嘘寒问暖。这让他有些不自在,或许他已经习惯与济苍雨争锋相对的相处模式了。
“不饿也吃点年纪人也要懂得照顾自己。”济苍雨劝道。
盛情难却,齐阳也只好拉开面罩的一角,吃起了麻饼。其实,他不是不饿,只不过济苍雨突然坐到他的身边,让他有些紧张,不想吃东西。
济苍雨笑了笑,也自己吃起了麻饼。
待齐阳把一个麻饼吃下,济苍雨又递了一个麻饼过来。
“在下饱了。”齐阳忙拒绝道。
济苍雨也不勉强,将麻饼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杨睿拿了水囊走到齐阳身前,俯身递给他。
杨睿毕恭毕敬地说“中使兄弟,喝点水吧”
济苍雨认得杨睿此人,他记得这位逸兴门的队长一路上对逸兴中使非常关心。逸兴中使有什么事都是这位队长抢着去做,就连适才喂马之事也是这位队长在张罗。
齐阳没与杨睿客气,接过水囊就拉开面罩一角喝了一些。
济苍雨看着也觉得有些口渴,拿起自己的水囊正要喝水,瞥见逸兴中使的包袱中也放了水囊。
济苍雨心想“人家逸兴中使明明自己也带了水,还要你特地送水过来还真没想到逸兴门里也有这么会拍马屁、献殷勤的门人”
待齐阳喝完水,杨睿就把水囊拿了回去。
济苍雨看向杨睿的目光不禁带了些鄙夷。然后他就看到杨睿从自己包袱中取了个棉布套套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