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有个名不符其实的“未婚妻”,但神奇的是,她每次都能成功搅黄,而且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封那些姑娘的口,总之他们两个有婚约的事,并没有在学校内部大规模流传,只有少数几个内部人士之情。
她当然有错,错在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但他也好不到哪去,但凡他能有一次坚持,她都不会上赶着管他。
是他的默许给了她可以棒打鸳鸯的信号。
但俩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改变,依然是死对头的相处模式,见了面双方从眼神到语言厮杀一番,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很少同行。
真正有所不同,约莫发生在两个男生高考前一个月。
那是盛悉风前16年生命里最自由的一段时间,因为沈锡舟即将高考,是家里的头等大事,沈常沛精力有限,多少放松了些许对她的管控。
她巴不得沈锡舟天天高考。
但其实,她更希望沈锡舟永远都不要高考。
高考意味着离别。
她经历过这样的感觉三次,幼儿园、小学,初中,每一次他们两个都率先毕业离开,留她一个人在学校里,面对无边的寂寞。
这一次的离别更彻底,不会再有下一个学段的聚首,他们两个要去到更远的地方,开启完全不同的人生篇章。
那天,纪寒请假没有来学校,她和邻桌几个女生一块去食堂吃中饭,在路上碰到了他们。
沈锡舟和庄殊绝,江开和一个高一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昨天还不是这一个。
她萎靡不振地看了一眼他,径直走了,罕见地,没有上去坏事。
因为她忽然想通了,反正他马上毕业了,到时候她管也管不到,纠结现在这一个两个的又有什么意义。
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走出几步,背后有脚步声追上来。
沈锡舟一把圈住她的脖子,跟同行的女生说了句“你们管自己去吃吧”就把她给拖走了。
学校里人尽皆知他俩是亲兄妹,倒也不会觉得奇怪。
“哥哥们马上毕业了,择日不如撞日,跟你吃个散伙饭。”
他笑得真开心,仿佛见不到她是天大的喜事。
盛悉风挣扎“不吃。”
“你这孩子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沈锡舟嫌她不识好歹,“告诉你,再过一个月,你想见我们都见不到。”
用你说吗盛悉风白他,一直挣不开他,她有点生气了,但沈锡舟根本不看她的脸色,不由分说把她弄进他们的阵营。
盛悉风这才发现,那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进了食堂,两个男生让她和庄殊绝先找位置坐好,他们去给她们打饭。
两个女生面对面坐好,庄殊绝朝两个男生走远的背影努努下巴“你哥跟没跟你说过,叫你接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盛悉风诧异“没有啊,他只说今天一起。”
“他可能不好意思说吧,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庄殊绝笑起来,出馊主意,“你装作不知道,看他俩一会怎么别别扭扭跟你开口。”
盛悉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她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座位位置在空调风口下,她只穿着校服短袖,有点冷。
庄殊绝要把外套给她。
她不要“你也会冷的。”
不一会,两个男生一手各端着一个餐盘回来了,庄殊绝第一时间帮她开口要外套。
沈锡舟也只穿了短袖,江开放下餐盘,很顺手把外套脱下塞给她。
校服里是他暖暖的余温残留。
四人两两坐好,沈锡舟庄殊绝在一边,盛悉风和江开在另一边。
吃饭期间,两个男生照例一唱一和地控场,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但盛悉风提前得到口风,所以看得出端倪,他俩一直再给对方使眼色,想支使对方开这个口。
她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俩跟她开口,倒是等到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当时她校服口袋里的手机连着震了几下,她一时忘了那是江开的衣服,自然也以为手机是自己的,四下环顾没有老师,便把手机拿了出来,藏在桌下看。
几条机票出票短信映入眼帘。
她先是迷茫,等反应过来,她震惊地望向江开。
江开在旁瞥了一眼,意识到不对劲,想抢手机已经来不及。
她把手机背到身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他定了高考前一天飞伊斯坦布尔的航班。
他疯了不成
在她质问出声以先,江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在周围一众人目瞪口呆里,将她半拖半抱着架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