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两人一狗正闹着,一道叩门声忽而响起,惊蛰来了“郡主”
这些天姜稚衣和元策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人会过来打扰。
姜稚衣一听惊蛰这迟疑的语气,心底隐约预感到什么,默了默,喊了声进。
惊蛰推门而入,看了眼两人,低头上前“郡主,沈少将军,穆将军传来消息,滞留在边境的和亲使团接到诏令,圣上下令和亲终止,郡主如今是自由身了。”
姜稚衣本该与和亲使团一起留在边境待命,但那里气候严寒,元策既然笃定和亲会终止,便将她提早接回了姑臧。
姜稚衣对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也并无太多欢喜,就像此刻的惊蛰,明明回报了一个好消息,却惴惴不安着,不敢抬起一丝一毫的眼皮。
“除了这个诏令呢”姜稚衣眼睫一颤,问了下去。
“圣上另一封诏令是说是说刚好年关将至,沈少将军依例也该进京,便请速速入京面圣,一同商议对西策略。”
姜稚衣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天子迫于朝臣的压力,迫于两邦形势不得不终止和亲,却知道大烨真正的和亲使团不可能做得成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而能够做到的人,已然触天子逆鳞。
天子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刻恐怕便已经对元策这般只手遮天,堂而皇之的行径胆寒至极,对他起了杀心,全因长安与河西相距千里,来回传信耗费时日,才给了他们这些偷来的光阴。
命运环环相扣,从未给人留下挣扎的余地。
她自由之日,便是他赴死之时。
元策淡淡一笑,跟惊蛰说了声知道了,让她下去吧。
姜稚衣颤抖着睁开眼来,看向元策。
元策抬手把人压进怀里“这些天不都跟你说了,不会让你未嫁先寡的。”
姜稚衣抱着他的腰“你若要我信你,你启程之前,我们便成亲。”
元策低下头去眨了眨眼“你当成亲是吃饭,长辈们都在长安,大婚的物什也在长安,眼下哪儿来的亲给你成”
“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姜稚衣认真地摇了摇头,抬起眼来看着他,“不用长辈见证,也不用八抬大轿,我想你今日就娶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