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元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紧,垂下眼睑,看着那只香囊,还有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突然想起她今日那封信中最后一句问话
你呢,开不开心
如果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是偷来的,也许他的开心也是迟早要还回去的东西。
这些日子,当他拿起那些信,短暂地忘记兄长,却又总会在放下信之后更长久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梦见兄长的脸。
耳边清亮的女声还在嘀嘀咕咕着
“本来我也不知道绣什么纹好,看到虎虎在我旁边上蹿下跳,我就绣了虎纹,你以后当了我的郡马,也像虎虎一样只围着我转就好了”
“虽然这虎纹着实复杂了些,不过这世上就没有我姜稚衣办不到的事,是不是绣得还不错”
“我还在香囊内衬绣了我的名字呢”
元策抬起眼,看着眼前这张天真烂漫的笑靥,第一次想知道,倘若她发现这不是新的开始,而是错误的、不该发生的取而代之
她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笑,还是会吓得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