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道“你这么说,他听得见。”
“哦,是吗”姜稚衣清清嗓子,大气地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李军医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可能只是个巧合。”
李答风点了下头“若无要事,在下便告退了。”
元策刚好有几句话要问李答风,跟着起身走了出去,让谷雨过来照看一会儿姜稚衣。
姜稚衣由谷雨伺候着擦干净头面,沉浸在这一惊天大秘密里缓了好一会儿神,想着宝嘉阿姊,忽然记起
裴子宋的婚配问完了,她与阿策哥哥的关系好像也算误打误撞公之于众了,她岂不是可以打开第三只锦囊了
冰敷过后,脚踝处疼痛暂时有所缓解,姜稚衣有了些精气神,朝谷雨招招手“快,我的妙计呢”
谷雨一愣之下反应过来,从袖中掏出了那只桃粉色的锦囊。
姜稚衣快快抽开绳带,捋开字条一看,盯着上头那行话,读一个字瞪大一点眼。
谷雨凑过来“怎的了郡主,这第三条妙计写了什么”
姜稚衣一把收拢字条,明知谷雨不识字,还是没来由地一慌,对着虚空木然眨了两下眼,轻轻吞咽了下“没,没什么。”
帐门外,元策问完了话,闲着打量起李答风这张脸,高鼻梁,桃花眼,浓眉,薄唇
“七年前在长安留了什么风流债”元策轻啧了声。
“你要不还是先管好自己的风流债吧。”李答风往帐子里抬抬下巴,幸灾乐祸般一笑,拎着药箱转身走远了去。
元策站在原地眉梢一扬,回头看向帐中。
连“我的衣衣”都开过口了,这债还有什么难还的
想着,元策掀开帐门,靴尖一抬走回帐中,正好迎面碰上谷雨端着水盆出来。
帐子里只剩两人,元策看了眼躺回榻上的姜稚衣,走上前去。
姜稚衣端着手端庄平躺着,忐忑地深呼吸一口。
元策走到榻边,准备给她上药,在榻沿坐下后,先看了眼她的脚踝“还疼不疼”
姜稚衣目光闪烁着眨了眨眼“还、还疼”
“还疼”元策蹙起眉,伸手就要去捞她的脚。
姜稚衣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口“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个办法可以止疼”
“”
姜稚衣朝他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想起她方才跟他咬耳朵的模样,元策“现在又没别人。”
“你过来就是了”姜稚衣不耐催促。
元策默了默,俯下些身去
一只雪白的手忽而一抬,一把攥住他衣襟,下一瞬,他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倾身而下。
身下人仰头凑上来,温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他唇角。
元策撑在榻上的那只手蓦然紧握成拳,盯着眼前那片被风吹起的帐纱,一瞬僵在了原地。
柔软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余光里,那娇艳饱满,泛着盈盈水光的唇瓣紧张地轻颤了下,张了张道“这样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