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有所取舍,先去做更重要的那件事了”
元策缓缓点了点头,看向书案边那一卷前日晚上不曾被青松揭开的画卷。
他知道,那一卷是裴子宋的画像。
元策“你说,若她或许也并非我兄长不可,也可能有朝一日对他人心生好感,我是否该替兄长鸣不平”
穆新鸿一愣,才明白原来这两问还是在说郡主,仔细想了想道“您替大公子不值倒也正常,不过毕竟大公子已经不在,卑职觉着若真有这么一日,由着郡主去,也算是替大公子好聚好散了。”
“好聚,好散。”元策一字一顿念着这四个字,再次点了点头。
笃笃笃三声叩门响动,青松的声音忽然在书房门外响起“公子,郡主漏夜过来了,说您今日心情不好,她过来陪陪您。”
元策目光轻轻一闪,攥着书卷的手微微收了收紧。
穆新鸿赶紧朝外道“这大冷天的赶快请进”
“等等。”元策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皱起眉来。
他在京的日子一天少过一天,今日竟为替兄长鸣不平而忘了正事,这样的失误,不可再有第二次。
既然最终都要替兄长好聚好散,这不平也无甚可鸣
倒不如,盼着这一天来得更早一些。
沉默半晌,元策松开眉头,脸上已无半点犹豫,偏头望向窗外道“不必请进了,跟她说我乏了,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