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蔷薇纳闷,宁王何时开始信鬼神了。
宁王挑眉“不想去”
“不是。”孙蔷薇虽说跟他不是很熟,也知道他不喜欢被拒绝,“王爷费心了。”
宁王“那以后就上点心,别谁给你的东西都吃。”
孙蔷薇张了张口想说那东西是小王爷送的,又想说谁能想到兰芷会给她下毒,来王府这么久都没跟她说过话。
“王爷教训的是。”孙蔷薇不想再听训,佯装疲惫地打个哈欠。
宁王起身“好好歇息,有事就叫人找赵福。”
“是。”孙蔷薇起来一些应道。
宁王眉头微蹙,不假辞色“躺好”
孙蔷薇赶忙躺好。
躺了两天又歇息一天,孙蔷薇实在闲不住了才被允许进厨房。这几日王府诸人也没闲着。赵福使灵溪去刑部给宁王告了假,下午就开始全府大搜查。
最先搜的便是宁王的起居室,所以东西都拿出来放院里或廊下,里里外外清理一遍才放回去。
起居室查清楚,院门一关,查别的地儿。可以说除了孙蔷薇住的正房,就是连放食材的库房以及放恭桶的恭房都没放过。
赵福亲自带人搜查,宁王坐镇正殿,真搜出不少东西。有些是宁王浑不在意,可拿到当铺也能当几两银钱的小东西,有些是私相授受的荷包汗巾。
宁王变成“活阎王”并非他本性,原是个喜欢玩闹,不爱杀戮的,以至于不论偷东西还是动了情的,都让赵福悄无声息地撵出去,美其名曰,年龄大了,自请出去婚配。
宁王也不差那点钱,偷的东西令他们带走,然后又把流霞和兰芷的东西均分给他们,省得他哪天见了心烦。
这些事孙蔷薇起先不知情。到小厨房头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管事厨子等人禁不住庆幸他们恪守本分,顺嘴说出这几天发生的事。孙蔷薇也忍不住感慨宁王行动迅速。
难怪宁王府的人看起来都很尽职尽责。随后想到流霞和兰芷的东西又不禁说“我以为王爷早令人把那些东西扔了。”
钱姑姑“扔到外面,门口小商小贩还不得到处打听,好好的东西扔了做什么。这事传出去,面上无光的不是咱家爷,而是陛下和贵妃娘娘。”
孙蔷薇仔细想想也是家丑不外扬。虽说宁王可能并不在意,可既然可以避免,也没必要徒生事端。
“那个桑落和竹叶也送还给陛下了”
钱姑姑点头“你中毒那天就回去了。宫里可能也知道咱们府里有人中毒,赵总管把人送过去,陛下也只说一句知道了。”
管事大厨子道“听说宫里这两日也放出一批大龄宫女,我若没猜错桑落和竹叶定在其中。”
钱姑姑“她俩才十八岁,放出去也好,还能找个像模像样的人嫁了。”
孙蔷薇心说只怕见到了宁王这样的,旁人她们也看不上。即便将就着在一起,以后的日子也是一地鸡毛。
那俩丫头孙蔷薇更陌生,见都没见过几次,便问出她关心的事“兰芷怎么发落的”
钱姑姑“处决了。”说出来叹了口气,“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招谁惹谁了。”
孙蔷薇不禁苦笑。钱姑姑见状赶忙岔开话,问她吃饱了没。孙蔷薇这几日清汤寡水,肠胃都小了,不敢吃太多。虽然只有六七分饱,也只说自个饱了。
饭毕,小厨房诸人让她歇息,孙蔷薇实在无聊,同赵总管说一声,就叫采买的小全子随她出去找房子。
赵福原以为她出去买些女儿家用的。
晚上去大厨房用饭,整日和小全子一处的周管事不由得人说出孙蔷薇想出去,赵福的碗险些掉落一地。
勉强稳住心神,赵福匆匆吃饱就想找宁王。
可一看天色,又担心他主子气得半宿睡不着,犹豫再三回自个屋。
翌日清晨,跑去宁王跟前伺候,就听到他吩咐底下人备车,今儿休沐,他带孙蔷薇去相国寺。闻得此言赵福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老奴去告诉孙姑娘一声。”
宁王微微颔首,赵福弓着身子出去就忍不住叹气,那事要是叫王爷知道还不得拆家。可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被拆的极有可能是孙蔷薇。
在人命和死物之间,赵福选择前者。随后见着孙蔷薇叮嘱她,今儿可不能跟宁王提她在外面找房子。
八字还没一撇,孙蔷薇当然不敢说。万一宁王一怒之下把她赶出去,她还不得住客栈。城中最便宜的客栈一天也得十钱八钱,她要是住上几个月,以后还过不过日子。
赵福一听孙蔷薇向他承诺,房子收拾干净再找个机会告诉宁王。十分想问,非得搬出去吗。可一想她险些丢了性命,这话也问不出。
换作是他有一匣子金银,可能这会子已经搬出去了。
赵福突然想到一件事,孙蔷薇的那匣子金银包括户部员外郎送的,她好像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外祖家曾来找过她。
赵福犹豫片刻就把这两件事告诉她。
孙蔷薇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