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蔷薇吓一跳,手抖的水洒到宁王身上。宁王不待她开口“别废话,赶紧喝。以往也没见你这么知礼。”
孙蔷薇的脸色微变,欲言又止又得忍着堪称一言难尽。
饶是灵溪和赵福此时很难受,看到她这副样子却想笑,笑着笑着又想哭。
孙蔷薇见赵福擦眼泪,张口又想说些什么。然而宁王夺走杯子又舀一杯水朝她嘴里灌。孙蔷薇顿时顾不上别人,慌忙往下咽。
连着杯,孙蔷薇喝不下去。
宁王冷着脸道“别等本王掰开你的嘴硬灌”
孙蔷薇打了个哆嗦,十分清楚以他的脾气干得出,赶忙埋头又喝两杯。宁王容她喘口气,又是舀一杯。
“真不行了”孙蔷薇为难地说。
宁王:“想死想活”
孙蔷薇咬咬牙,能活着谁想死。
赵福劝道“姑娘喝不下去吐出来反倒好了。”
孙蔷薇拧着眉头又灌一杯。然而一大盆水还剩一半。宁王又给她舀一杯。孙蔷薇慌忙捂住嘴巴。赵福大喜,慌忙往外跑“痰盂,痰盂”
小丫头赶紧递给他。钱姑姑问“蔷薇怎么样了”
赵福顾不上回她,抱着痰盂就往卧室跑,紧接着围在门口或站在院里的人都听到一声呕吐。
钱姑姑的脚步往后踉跄,稍稍有些血色的脸又变得煞白,管事厨子扶着她,“小心”
兰芷抬起她那张被小子丫鬟揍的红肿的脸,讥笑道“那可是我花重金买的,偌大的京城也凑不齐一斤。”
“你”钱姑姑站稳,指着她,无法理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
兰芷冷笑“恶毒那也不如孙蔷薇。你们真以为流霞被娘娘处死是因为对王爷不敬”
钱姑姑禁不住问“什么意思”
“意思自然是”
赵福出来打断她“死到临头还在摆弄是非。枉我以往以为你跟流霞不一样,是个好的。”扫一眼焦急等待惴惴不安的众人,“这事说来话长。孙姑娘的手受伤那次,流霞不止咒孙姑娘去死,还骂银杏和秋梨两个小丫头是小娼妇,骂孙姑娘没脸没皮,王爷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府里带,太子殿下不放心王爷管着王爷还管轻了。”然后转向兰芷,“我的话可有半点虚假”
兰芷嚣张得意的神色不复存在。
银杏的师傅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来了,见她无言以对顿时忍不住骂“你也是娘生爹养的,我们都是府里的奴才,银杏是小娼妇,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
大厨房的小全子也禁不住附和“正是。蔷薇姐姐是比一般女子豁得出,可她不这么做,早被孙家那些人折磨死了。她要不是这样,我兴许已经被韩国公府的人打残了。你们有什么资格骂她没脸没皮蔷薇姐姐再没脸,也比你这种毒妇好上百倍千倍”
兰芷闻言又不屑地轻笑一声。
钱姑姑见她死不悔改,无奈地摇头“你和流霞不就是认为你们是贵妃娘娘的人,比咱们高一等都是奴才,谁又比谁高贵。”
赵福赞同“这里是宁王府,就是杂家也不敢阻止王爷往府里带人。王爷即使把宁王府送给别人,杂家也不能埋怨王爷糊涂。真分个六九等,杂家不比你们得脸高贵”
兰芷“可若不是孙蔷薇”
赵福打断她“那也有赵蔷薇,李蔷薇。即使没有厨娘,以后也会有王妃。你们连段姑娘都看不上,能看上谁王爷不可能娶国公府的大姑娘。以后惹怒了王妃,你们也是一死”
“不娶”兰芷不信。
赵福“婚姻大事纵然是父母做主,王爷不拜堂,陛下还能押着他入洞房王爷不迎娶,国公府的大姑娘如何进门”
灵溪端着盆出来“赵总管,跟她费什么话。娘娘处死流霞只是因为她心肠歹毒。她若不咒人,即使对王爷不敬,娘娘也只是叫她家去。”
赵福点头“是这样。”看到兰芷,一想到孙蔷薇刚才又吐了半痰盂,胆汁快吐出来了,“来人,请刑部尚书林大人。”
兰芷一愣,慌忙起身。
赵福赶忙说“拦住她”
钱姑姑等人不敢信,禁不住轻呼“还想跑”
赵福哼笑“她想一头碰死。如此歹毒,这么死便宜她了。”
灵溪又端一盆热水从厨房出来,“对不叫她尝尝刑部大狱的那些刑具,真以为咱家爷是好性的。”
“快进去”赵福瞪他一眼。
灵溪赶忙进去。
孙蔷薇推开扶着她的宁王,翻身往床里面滚。
宁王想生气又想笑,欺身一把抓过她,拽着她坐起来“喝”
孙蔷薇看着可以放到博物馆中珍藏的杯子头一次想摔了它。
“等着本王喂你”
孙蔷薇慌忙接过去,吞毒药似的咽下去。
灵溪把盆放到床边的柜上,接过杯子劝道“姐姐,再吐一回就好了。”
外面传来一声“离死也不远了。”
灵溪气得扔下杯子往外去。
“站住”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