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想听你狡辩。贵妃娘娘,您看该安个什么罪名”
贵妃娘娘心说,只凭头一条也该乱棍打死。这么恶毒的女子不论在哪儿终究是个祸害。可她以前是个好的啊。
“娘娘,娘娘,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奴婢是,奴婢也是一时昏了头。”流霞忙不迭朝贵妃爬去,“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娘娘”
“停”贵妃头疼,“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宁王“赵福”
在外候着的赵总管小跑进来“启禀娘娘,奴才也听见了。兰芷劝她别说了,她说就是当着王爷的面她也敢说。”
流霞猛的转过身“赵总管”
“你还是叫我老东西吧。这样喊我听着瘆得慌。”赵福后退一步离她远些。
贵妃仔细打量她一番,是她千挑万选的丫头。以前规矩礼仪都不错,也不是个张狂的“是不是那丫头阳奉阴违,私下里”
“母妃的意思赵福也要听命于她”
贵妃娘娘把话咽回去“李嬷嬷”
“不要”流霞惊呼一声,看着满脸横肉的李嬷嬷向她走来,慌得朝宁王爬去。
宁王抬脚把她踹出去。
砰地一声,贵妃娘娘吓得打个寒颤,她儿子不愧是面慈心冷的太子的亲兄弟,对女儿家也这么狠。可不能让他血洗千秋殿,殿内的一草一抹一瓶一椅都是她千挑万选的,沾了人血以后可怎么住。
“来人”
候在门外的宫女嬷嬷进来按住流霞。
“娘娘,娘娘,奴婢有话要说”
宁王“堵住她的嘴”
贵妃娘娘看向他儿子。
宁王瞥向李嬷嬷“退下”
李嬷嬷等人捂住她的嘴巴拽出去。
“等等。”贵妃开口。
宁王看向他亲娘。贵妃揉揉额角,这次不是装的“李嬷嬷,本宫不想看到她嚷嚷的皇宫上下人尽皆知。”
“是”李嬷嬷拉着不断挣扎的流霞出去。
贵妃松了一口气“说吧。”
宁王反问“说什么”
“平凡无奇的小丫头值得宁王兴师动众”
“里头是有隐情。”
来的路上赵福告诉宁王了。宁王看见流霞就烦,给流霞另备了一辆车。流霞上车时十分得意,灵溪见了很是诧异,她何德何能啊。
“那小丫头其实是被韩国公府的人推倒在地,摔在破碎的瓷罐上扎伤的。儿子不妨告诉你,前几日韩国公府的奴才打了儿子的人,那人虽说管着采买,也是内务府给儿子的人。
“说句民间俗语,打狗还得看主人。流霞不过是开胃菜,你不想韩国公府的老夫人三天两头托关系找门路求见你,尽早称病了事。”
贵妃娘娘悬着的心落到实处,与她无关就好“我说这么点事也不至于你把人往死里踹。”
“这么点事还小”宁王反问,“您入住长秋殿十余载处死过几人她流霞一个奴才就盼着人死,倘或儿子跟她有点什么,她还不把王府女眷全杀了卖了”
贵妃被问住。
宁王“儿子告退。”
“还回去啊”贵妃不由得问出来,见他“不回去还在这儿等着你给我挑人”的模样,心虚的无法直视他,“为娘错了,为娘不该问。”
“真不再挑两个我带回去好补齐人手”宁王问。
贵妃心头的火上来。她都认错了还想怎样左右看了看,抄起手边的五彩瓷杯就砸。
“娘娘不可”
啪嗒一声,瓷杯碎了一地。宁王轻飘飘弹一下象牙黄披风,迤迤然地离去。
贵妃气得指着他“你们瞧瞧,瞧瞧他是个什么货我早晚给他找个厉害的王妃”
宁王到门外停住脚,冷冷道“连个丫鬟都看不准,还给本王挑王妃。”
赵福想笑“爷少说两句吧。您啊,就不该故意气贵妃娘娘。流霞是娘娘亲自挑的,以前也没少问流霞在府里怎么样。今儿这事即使流霞开不了口,午饭前也能传遍皇宫每一个角落。倘或再被人打听到点什么,娘娘的脸往哪儿搁啊”
“少掺和我府里的事,有这么多事吗”
赵福“可娘娘吃的盐比爷吃的饭多。娘娘认为她比爷看人准啊。再者说了,爷不是也没想到流霞她蛇蝎心肠且胆大包天吗”
宁王是没想到她这么歹毒,否则也不会留她到今日,“回府”经过东宫下意识住脚,一想小五还在,不能在宫里耽搁,快步越过东宫。
殊不知他前脚离开,东宫门外多出一个人来,身着杏黄色绣有龙纹的棉袍,冲身后招招手“去千秋殿问问老四一大早来做什么。”
“爷,到了。”赶车的王府侍卫敲敲车门。假寐的宁王睁开眼清醒片刻方推门下来。
门口的小厮护卫迎上来请安。宁王不以为意地抬抬手就朝里走。
小厮跟上回禀“户部员外郎求见。奴才说您进宫了,他说下午再来。爷,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