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个爱笑的女人,性格爽朗又热情,偏她还漂亮得很,周围很多男人都喜欢她,每每经过,他们都要看她看就很久。
后来苏渺逐渐长大,巷子里的叔叔婶婶都夸她乖,妈妈自己蛮爱打扮的,但是她从来不会给苏渺打扮。
周围小女孩总是梳一些好看的小辫子,穿漂亮裙子,但苏渺从来没有过。
苏渺真羡慕这些可爱的小女孩,因为她总是蓬头垢面、灰头土脸,还总挂着牛鼻涕。
尽管如此,但苏渺遗传了母亲的基因,小时候就是个漂亮的瓷娃娃,哪怕从不打扮。
这也经常会吸引一些不怀好意的猥琐男人,朝母女俩投来热辣辣的目光
“苏青瑶,你幺儿乖得很哦”
妈妈会把她抱起来,护在怀里,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他们看她,她是无所谓的,但她绝不允许这些家伙多看她女儿一眼。
有时候,她嘴里还会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烂。”
苏渺脑仁一刺,尖锐地疼痛了起来。
她手里的酒杯都摔在了地上,红酒遍洒
苏渺蹲在地上缓了很久,将记忆抽离回来,脑仁才稍稍舒缓些,驱散了疼痛。
好像丢了一些记忆碎片,和妈妈有关,但她记不得丢了什么。
苏渺站起身,晃悠着来到小桌边,寻找着她搁在桌上的布囊小瓷罐。
却没想到,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妈呢”
苏渺心下一惊,四处寻找了起来。
柜子上、行李箱里、还有吧台边到处都没有
“盒子呢”
苏渺惊慌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翻箱倒柜地寻找着,整个房间都找遍了,根本不见骨灰盒的踪影。
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心里冒出一个不确定的猜想。
最终,苏渺拿了房卡,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温泉花园旁的茶室里见到了秦斯阳他们。
迟鹰端着一杯他亲手泡好的龙井茶,托盘里还放着几样精心挑拣的茶点。
“怎么下来了我还准备给你带些点心上楼。”
苏渺站在他面前,紧张地揪着他的衣袖,颤抖地质问“迟鹰,我我妈妈呢”
迟鹰看了看周围的人,包括他身侧的秦思沅,此刻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望着苏渺。
她穿着睡裙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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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沅都要为她姐妹尬得定住了
显然,迟鹰也注意到了小姑娘的不对劲。
毫不犹豫地他脱下身上的浴袍,搭在了她身上,将她紧紧地裹住
“回房间我们慢慢说,别在这里,冷静些。”苏渺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你跟我说我妈妈在哪里你不能不经我同意你就别说你扔垃圾桶了楼道间的垃圾桶我都翻过了,迟鹰,求求你啊,你跟我说她在哪里。”
“你翻垃圾桶你觉得我把它扔垃圾桶”
秦斯阳是第一次看到苏渺这般狼狈的模样,理智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走过来一把推开了迟鹰,将苏渺护在怀里,温柔道“别慌,跟哥哥说,怎么回事”
“我妈的骨灰盒找不见了。”
“我陪你去找。”
话音未落,迟鹰脸色冰冷地挡在他身前。
很显然,他看出了秦斯阳眼底那股子藏不住的情愫,在疯狂翻涌。
“哥哥”迟鹰冷笑,“这位哥哥,请问你的手放在哪里”
秦斯阳更加用力地将小姑娘搂在怀中,体贴地安抚着她,沉声问“你把她的东西扔哪儿了”
迟鹰并不回答,只盯着他搂着苏渺的手,嗓音带了几分威胁的力度“挪开。”
秦斯阳是真的忍不了了,知道苏渺有癔症之后,他几乎把这一切都归结在了迟鹰的头上。
当年当年他就不该心软、不该退让。如果稍稍用些心思手腕,未尝不能和迟鹰争一争。
迟鹰光明磊落,不屑于耍心机使手腕,因此很多时候,君子往往总会败给小人。
秦斯阳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和迟鹰的坦荡风格相比,他心中的丘壑更深、他是小人。
甚至、甚至如果他多留心几分,绝不会允许那个孩子出生。
一切,都会不一样。
秦斯阳后悔了。
他牵起苏渺的手腕,毫不示弱地与他对峙“因为你,她才变成了这样。”
迟鹰是看出来了,这男人隐忍了这么多年,今晚是真的绷不住了。
他下颌微抬,诘问道“秦斯阳,怎么着,你还要从我眼皮子底下把我女朋友抢走”
“我是她哥哥。”
“那就记住自己的身份,有点当哥哥的样子。”
说罢,迟鹰上前一步准备攥过女孩的手。
秦斯阳后退两步“迟鹰,你再这样有恃无恐地对她,信不信我真的带她走。”
“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我的人。”
迟鹰眼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