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其中一头狍子的鼻子,啧啧两声,目光又落在狍子炸开白花的屁股上,道“入冬以来,最先被吃掉的就是狍子,我还以为这冰湖四周应该没有狍子了,没想到又遇到了,而且还是两只。”
“是其中一只把另外一只带过来了。”霍北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獠牙,而后道“索亚呢”
“巡视领地去了。”对于霍北的话,加勒点了点头“这的确是狍子能干出来的事情。”
分食猎物的时候,霍北作为头狼率先进食,然后就是索亚、赫罗它们依次进食,这都是根据狼群森严的等级规矩来的,而轮到齐楚进食的时候,霍北一如既往将肉撕碎了给它,可是一旁的加勒也直接扯下来一条狍子腿,爪子拍了拍这条腿道“吃饱点,明天我带你去冰湖上玩。”
三月中旬,温度相比之下开始逐渐上升了,冰湖上只剩下厚厚的冰层,上面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再过不久,这冰层可能也得融化,到时候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碎冰沿着河流往下淌的样子,极为震撼的大自然景观。
齐楚看了眼霍北给的肉,又看了眼那条腿,哪个肉食动物不爱啃腿子呢,齐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加勒给的那条狍子腿,然后竭力撕扯起来。
新鲜的腿肉比较好撕扯,齐楚的咬合力不如狼群,但也不容小觑,刚成为哈士奇的那会儿,是他不知道怎么用獠牙去啃肉,现在他已经摩挲清楚了。
“果然和鹿肉的差别不大。”齐楚说道。
“狍子也算是一种鹿,只不过和我们平常捕猎的野鹿不一样。”霍北看了眼地上的肉,又看了眼齐楚,齐楚正趴在地上,怀里抱着那条狍子腿,正在竭力地啃食着,时不时四肢并用,啃得有点辛苦,但是很快乐,将自己弄得满脸都是狍子的血,看上去有点惊悚。
霍北的眼神微深,它的尾巴垂在身后,问道“腿好吃吗”
“好吃。”齐楚对这个腿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可以自己和这条腿骨玩一整天,霍北却没有再吭声,转过身回去休息时,爪子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
旁边的索亚和赫罗伸头看了眼,压低了声音,小声议论道“生气了”
“好像是。”
两头狼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到了晚上时,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的齐楚,正要躺在霍北的身边,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和霍北之间门塞了一条狼尾巴。
“到那边去睡。”霍北察觉到身边的动静之后,闭眼道。
齐楚不理解为什么霍北又变卦了,他倒是想问,但想了想在哪里睡都会睡觉,便老老实实爬起来,然后开心地凑到了加勒身边去睡。
他的性格和加勒基本上是臭味相投,一狼一狗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其实加勒挺想问他关于怀崽子的事情,但是狼的听力很好,而霍北就在不远处,难免会被听到,于是只能摁压内心的好奇,准备找个霍北不在的时间门,再询问齐楚。
它挺想知道,是只有齐楚能怀孕,还是所有的公狼其实都能怀崽子。
它们两个凑得很近,交头接耳,小声在对方耳边说这话,说到开心的事情时,齐楚的尾巴下意识微微摇晃着,不远处的霍北正半阖狼眸,本该休息的它却总是看着这边,越看越不顺眼。
“那你和老大,平时睡在一起的时候,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加勒既然不能问生崽子的事情,那就干脆换了个问法,它压低声音道“你想要个崽子吗”
“想啊。”齐楚可没忘记自己是个能生狼崽子的公狼,这个狼设他记得很清楚,并决定维持到底,闭眼胡诌道“等一切稳定了,就可以有小狼崽子了。”
“那就是说,你们已经发生过什么了”加勒低声道“对吗”
“什么发生什么”齐楚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加勒清了清嗓子,更小声地道“就是你们之前发生的事儿。”
“嗯”齐楚扭过头,看着加勒,他道“说清楚点。”
加勒悄悄看了眼霍北那边,然后更加凑近了齐楚,它几乎是趴在了齐楚的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道“你们了吧,什么时候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次齐楚听清楚了,他的狗脸在黑夜之下,可能有点微红,但是一脸的狗毛挡住了,还真看不出来,齐楚抬起了爪子,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挡了一下,然后也凑过去小声道“当然。”
“最近”加勒问道。
“今天。”齐楚叹了口气,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道“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捕猎两只狍子都能捕猎这么久。”
这话一出,加勒开始思考,以霍北的实力,想要捕猎两只狍子的确是轻而易举,这玩意是最好抓的,但它的的确确没想到,原来霍北带齐楚出去这么长时间门,是干了这样的事情。
“难怪老大不让索亚和我教你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加勒在脑海里瞬间门就将这个画面和理由都脑补出来了,它一脸感慨道“原来如此”
半阖眼睛的某头西伯利亚狼耳朵微微一动,对于狼而言,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说话的声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