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醋时的神态拿捏得极为巧妙,能让人瞧出她的不高兴,却也不显得刻意。
江秋渔恨不得给林惊微鼓个掌。
她想起自己似乎许久没有“欺辱”过女主了,便将自己的足尖抵在了林惊微的锁骨下方,轻轻踩了踩。
“清蘅君,你不高兴了吗”
林惊微抬头瞥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用指尖挖了一块药膏,慢慢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江秋渔嘶了一声,足尖往上抬,轻轻点在了林惊微的下巴上,“你是不是在故意报复我”
明知道她怕疼,还如此粗暴。
这话就有些无理取闹了,林惊微已经将自己的动作放到了最轻,简直将江秋渔当做了易碎的瓷娃娃来对待,连系统都没法找出她的不对,江秋渔却平白诬陷人。
林惊微百口莫辩,她心知此刻江秋渔是不会听她解释的,便只得更加用心地替她处理伤口。
江秋渔却不依不饶,足尖终于落在了林惊微的唇上,仗着清蘅君不敢反抗,还轻轻点了两下,尽显轻浮。
她将如谪仙般的清蘅君踩在了脚下,此种羞辱人的方式,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亏器灵的神识被林惊微封起来了,否则此刻,它必定要在林惊微的内府中破口大骂。
林惊微忍耐般地蹙起了眉,江秋渔笃定,这人一定是在脑海中思索着该如何安抚她。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林惊微,头顶忽然冒出了两只狐狸耳朵,毛茸茸的,根部藏在满头青丝之间,雪白的毛发与乌黑的长发有着截然相反的颜色,显得那两只耳朵越发雪白柔软,仿佛一碰便会化成水似的。
江秋渔顶着这两只耳朵,慢悠悠地用自己的脚背蹭了蹭林惊微的脸,越发放肆地欺辱她。
“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都这么久了,林惊微还没想好该如何阻止她吗
江秋渔想,从林惊微以往的反应来看,这人必定又要用自己的美色来阻止她,亦或者是示一示弱,以达到让她消气的目的。
她会怎么做呢
冲她蹙眉红眼,再不着痕迹地褪去半身衣衫
还是干脆对自己狠一些,直接欺身上前,将她压在榻上,让她不敢再放肆
又或者是如同昨晚一般,将她柔软的尖尖咬得又红又肿,连穿衣服都会磨的生疼
反正药膏还有,即使不小心下嘴狠了一点,只需涂上药膏,明日睡醒,又能恢复如初。
隐忍克制,冷静自持的清蘅君,会被她逼得使用哪一种方法呢
江秋渔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惊微,眼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仿佛就等着指出她的错处。
无论林惊微使用哪一种方法,最终受益的人都是她。
江秋渔期待得很
她不停地用自己的足尖和脚背欺负林惊微,这会儿又试图挑开对方的衣襟,将藏在几层衣衫下的美景暴露出来,简直调皮放肆的不行。
林惊微眼眶微红,就在江秋渔以为她要妥协时,这人忽地一把攥住了她的足腕,滚烫的掌心紧贴在她的足踝处,牢牢地抓住了她放肆的脚。
江秋渔狐狸尾巴都快出来了,两只耳朵抖个不停,对接下来的事情抱有万分的期待。
却见林惊微并未欺身上前,也并未解开自己的衣襟,而是攥紧她的脚腕,低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江秋渔的脚背上,两片薄薄的唇微启,在她的脚背上留下了一道赤色的印记。
江秋渔愣愣地盯着自己脚背上的吻痕,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那一阵刺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的脚背上仿佛还残留着林惊微双唇的柔软触感,那一点红色痕迹证明了方才并非江秋渔的错觉,而是的的确确发生过的事情。
素白如玉的脚背上除了淡青色的痕迹外,又多了一点绯红,仿佛滴落在白色宣纸上的鲜艳色彩,让这只雪白的足染上了潮湿炽热的气息,欲色横生。
林惊微选择了一种不在江秋渔设想中的方式,成功让调皮的狐狸安静了下来。
清蘅君抿了抿唇,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幽幽的蜜桃香,那张被人夸赞过无数次的美人面上浮现出了浅浅的红晕。
遇到江秋渔之前,她不通情爱,为人清冷自持,是人人夸赞的谪仙;遇到江秋渔后,林惊微仿佛屡屡破戒的佛门弟子,被浑身媚意的狐妖勾得失了心智,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的每一次冲动和失控,都是因为江秋渔。
换作从前,林惊微决计不会对一名女子做出此种轻浮之举。
可就在方才,她却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甚至过后还回味了片刻,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多孟浪。
这根本不是清蘅君能做出来的。
不过这倒也正常,自从遇见江秋渔后,她已经做了许多从前的她决计不会做的事情。
至少从前,她不会故意用自己的美色去引诱旁人。
林惊微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察觉到自己在江秋渔面前时,似乎越来越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