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点头附和“您说的对,他是个废物。”
桓崇郁今日的耐心已经告罄,起身走到郑喜身边,眼神凉凉地往忠勤伯府请封的折子上一掠,随意地抽取过来,扔废纸似的,往烧纸的火盆里飞掷。
不留情面地道“废物还想请封。”
“浪费朕的朱砂。”
桓崇郁撂下话,慢慢悠悠踱出了宫殿。
缎面的折子落入火盆,引起火舌舔噬,迅速被烧得黑黄,里边儿落墨的纸张也变成了灰烬。
火盆不远处置着一张小桌。
桌上还摆着桓崇郁没刻完的木头人,仍是原来漂亮的头颅,没多出新的痕迹。
许只是他心血来潮的一笔,随手搁下也就忘了。
郑喜立刻打发了小徒弟去见丁掌柜一面。
倒不是郑喜觉得桓崇郁是因为乌雪昭迁怒陈家,这才上赶着去照顾乌雪昭。
跟了桓崇郁这些年,他可还没见过这位把谁放在心上过。
只是郑喜见过桓崇郁落魄的时候,竟也强大无比。
桓崇郁已习惯当上位者,习惯掌控自己的命运和他人的命运。
而这掌控欲,也衍生出占有欲。
乌姑娘怎么说也是皇上唯一的女人,喜不喜欢且两说。
皇上占有的女人,不容旁人欺负染指。
只怕哪日皇上又心血来潮问起乌姑娘的近况来。
他若在桓崇郁跟前一问三不知。
这差事也算是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