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苟顺说得没错,沈家迟早要交给大郎,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有得活,可以挡在大郎前面,让大郎能松快一年是一年,可如今闹成这样,只怕大郎再也松快不起来了。
沈励心想自己是个没本事的,也没几年活头了,可儿孙都还有大把的时光,将来还会有曾孙重孙难道他们也要重复自己的命运吗。
可惜,沈励还没找到与沈南珣坦白的机会,就发生了一件接一件让他措手不及的事。
沈励回到前院,看过沈南珣,沈南珣还未醒,他就先回了卧松居。
前日沈励贪凉吹了半夜风,晨起便有些头疼,这两日还在用药,药里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沈励勉强用了半碗粥,吃下药便撑不住睡了过去。
沈励刚走没一会儿,沈南珣便醒了。
府医按照杨太医的交代施了针,又喂了半碗参汤。
沈南珣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禾娘呢。”
福安不敢隐瞒,“大大娘子走走了,哥儿姐儿都带走了。”
沈南珣没想到陆风禾如此绝情,哪怕夫家并未应允她也能提脚就走。
沈南珣猛地坐起来,一阵眩晕阻止了他下床的动作。
福安刚扶稳沈南珣,还没来得及劝,路顺便一脸阴沉地推门进来。
“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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