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是沈秋河这个男人瞧了,都觉得心里有点发毛,后背发凉。
“沈卿,你既然这么担心冯探花,不若亲自去趟吏部,你们亲戚好说话,让顾尚书给暗地里抬一抬”太子说着,懒洋洋的坐回椅子上,慢悠悠的拨弄手中盘着的转珠。
听了太子的话,沈秋河的眉目挑了一下又一下,眼皮也开始抽动。
“殿下可真的会给臣找活。”冯兆安是皇帝亲自下令贬下去的,便是吏部也无可奈何。
说起亲人来,要是顾尚书真有法子,顾氏肯定就给送信了,有必要让沈秋河在那当大尾巴狼装好人
再则说了,沈秋河一个管大理寺的人,还明着操心人家吏部的事,怎么这是想取而代之
沈秋河还得尊称人家一声舅父,你要是真的在顾尚书跟前提起这事来,不定得被顾尚书直接大巴掌给扇出去了。
这事,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沈秋河提。
太子看着沈秋河久久不应,似乎这才想明白了,“本殿倒是忘了,这事让你为难的很。”
随即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身子微微的前倾,“所以,让你办的是另一件事。”
玉琉郡主的婢女无端遇害,虽说死的不惨,也不是太大的案子,可是敢在郡主跟前动手的,性质极其恶劣,所以大理寺的还是要过去走个过场,显得朝廷对玉琉郡主的重视。
沈秋河一听这话,当场就转头走人。
他就说,太子怎么开始说胡话了,感情有这么难开口的事。
一看沈秋河的动作,太子那是眼疾手快的将人拽住,“你别一听见她就炸毛了。”
太子也不傻,要是没内情,玉琉郡主干嘛非要对上乔故心
“旁的不说,皇叔的面子在这放着,此事本殿压下去了,你过去一趟将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也就算完了,不然,这事闹到父皇那,你也是得非去不可的。”到那个时候,沈秋河说话自是要顾忌的。
看沈秋河面上松动,太子接着又说道,“这是本殿的意思,等着让何良娣给尊夫人送消息,定然不会让她误会。”
“不必了。”沈秋河将自己的胳膊收回,“内子那边,臣自会亲自解释。”
太子听后随即笑了,“这就对了。”
不过就是说句话,又掉不下来一块肉。
皇家的人也是要脸的,你就死活瞧不上玉琉郡主,玉琉郡主再如何也做不出自奔为妾的事来。
本来,玉琉郡主进京,帝后肯定是想要将她留在宫里的,可玉琉郡主嫌宫里不自由,愣是要住在外头,帝后没法子,只得依着她。
不过却也没让她住在驿馆,而是寻了别苑安顿她住下。周边派了御林军把守,可以说戒备并不比皇宫差。
沈秋河一路进来,将周围的情形的尽收眼底,心中自然有数。
这这样固若金汤的地方,绝不可能有人潜入行凶。
下头的人将沈秋河一路带到主厅内,玉琉郡主穿着常服,头上更是只用一根长长的檀木簪子固定,面上有些发白,我见犹怜。
“沈大人来了”玉琉郡主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郡主。”沈秋河抱了抱拳,不过只是迈过门槛,并未再往前,“听闻郡主跟前婢女出事。”
直接,挑明了这次过来的目的。
玉琉郡主点了点头,“是呀,可将我吓坏了。”随即让人将大理寺的人带下去,“沈大人留下。”
玉琉郡主看沈秋河站那没动,亲自为他斟茶,“沈大人请坐。”
“下官还有公务。”沈秋河脸色微沉,就差直接说,我忙的很,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玉琉郡主委屈的抿着嘴,慢慢的低下头去,“沈大人莫不是还在恨我觉得,我真的羞辱了尊夫人了”
说着,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若是沈大人不信,我可以同沈夫人对质”
听了这话,沈秋河突然笑了一声,“郡主这话让臣听不明白了,臣担心内子,那是我们夫妻的事,我又没上门找郡主要说法,郡主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是与不是,沈秋河何曾在乎过
玉琉郡主愣愣的看着沈秋河,“我听闻,听闻你是因为她才受了皇伯父的罚”
沈秋河面上渐渐的有些厌烦,“这亦是我们夫妻间的事。郡主还小尚不明白,便是父母都鲜少介入人家夫妻的事,更何况是个外人。”
“沈秋河,你是真不明白的我的意思”玉琉郡主抬起头,她便不信了,沈秋河那般聪明,会不明白,所谓的关心不过是因为动了心。
“臣该说,郡主是真的不明白,臣的意思”沈秋河对玉琉郡主避之不及,态度已经清楚放在这了。
玉琉郡主,也不必攀咬其她人。
话说到这份上,沈秋河自然不必再说下去,“臣,先下去查案了。”
转身,走的头也不回。
至于玉琉郡主斟的茶,更是连碰都没碰。
玉琉郡主看着沈秋河离去的背影,紧紧的握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