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将这一套收一收,莫要用在我的身上。”乔故心冷声说道。
沈秋河却也不怕,只是坐的离着乔故心更加的近些,“我觉得你说出来更合适,文清还能随意的思量开口,若是我提出来,他便是碍着面子也得按照说的来了。”
毕竟是姐夫,跟妹婿还不一样。
乔故心看着沈秋河一脸得意的样,不由的侧过身子,“我发现,你的脸皮是真的练出来了。”
瞧瞧这说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好像乔故心肯定会答应一样。
看着乔故心激动,沈秋河拿起旁边的团扇,为乔故心轻轻的扇动,“非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是觉得文清当是惦念朝堂兴衰的人。”
两个人,就太学的事自又是一番讨论。
两个人有想法想同的,也有想法不同的,可是能这么讨论着,却真的能升出一种志同道合的感觉。
对于乔故心而言,沈秋河心系百姓,能想这么多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可在沈秋河跟前,却是惊讶的。没想到,乔故心竟有这般学识见解,上一世只囚于这四方院子里,心中便更加的怜惜内疚。
手中的团扇,他们聊多久,沈秋河就为乔故心扇多久。
沈秋河没有刻意的提起,自也并不是刻意的表现,只是想要在自己能想的到的地方,为乔故心做点什么。
等着回自己院子的时候,沈秋河胳膊都有些发麻了。
许是因为人有喜事精神爽,沈秋河觉得这身上的伤突然间就好了,次日一早便可以穿上朝服上朝了。
出门的时候,碰见念珠念香在门口守着。
沈秋河快走了几步过去。
念珠念香还以为沈秋河是要去看乔故心,面上闪过几分犹豫,毕竟乔故心还没起塌,这么放沈秋河进去,总是不合适的。
两人先屈膝见礼,寻思再想法子拦住沈秋河。
沈秋河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多礼,声音压的极低,“她还没起你们告诉下头的人莫要打扰她,让她好生的歇息。”
看沈秋河没有进门的意思,念珠念香松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自也真诚了许多。
有些事沈秋河不需要说的太透了,晨起让乔故心多歇息,不用早起,那便说明何氏那边不必请安。
原还想着,即便沈秋河现在放低了姿态了,可是回到国公府上头总有长辈压着,乔故心无论如何都会受些委屈,没想到这回来连面上都不用做,乔故心自然是自在的。
在婆家,女子的地位如何,多就看夫君的态度。
夫君若是实打实的在乎女子,女子无论如何也在婆家地位也低不到哪去。
交代完念珠念香,沈秋河赶紧去上朝了。
到了宫门外,不想正好碰到了褚翰引。
“沈大人。”褚翰引见着沈秋河,老远便喊了一声,待沈秋河回头,褚翰引小跑着走了过去,“沈大人相救的恩情,我原该登门道谢,可听闻大人受了伤,又怕惊扰了沈大人。”
沈秋河拍了拍褚翰引的肩膀,其实两个的身高相近,体形也都差不多。可因为沈秋河的动作,倒像是褚翰引小他辈一样。
在气势上,褚翰引总是比不过沈秋河的。
“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同朝为官,不过是各尽本分罢了。”沈秋河看着褚翰引的视线,可是满满的都是笑意。
同从前的不冷不热,有天壤之别。
说完后,接着又补了句,“不过你要是得空寻我吃酒,我国公府的大门,自然是随时为你敞开。”
说话义气的很。
如今看着褚翰引,沈秋河感觉就跟在看媒人一样,一定要爱护着。
他同乔故心的关系,自是少不了褚翰引出力。
听着沈秋河的话,褚翰引自然是更加的内疚,尤其是想到自己心里藏在暗处的情愫,越发的无地自容。
甚至,都觉得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白念了。
褚翰引的官品,平日里是用不着过来的,多是朝中有大事,或者一个月月中来一次,正好今个就碰到了沈秋河。
两个人闲聊着一同进门。
两人的话,自也少不得说起乔文清来,而后再由乔文清说到冯兆安身上。提起冯兆安,大家心中都是可惜。
一路聊着,走的好像也快了。
天边泛白的时候,众人已经进了正殿。
宦官说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沈秋河不自觉的打了个哈切,想着赶紧回去补一觉,昨个夜里许是太激动了,一整夜都没怎么睡着。
只是没想到,下头的人竟然参了沈秋河一本。
就因为,昨日沈秋河接乔故心的排场大了,便被人无端的揣摩。
“沈大人一心为民,鞠躬尽瘁,如今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这般功臣怎能随意的揣测,诬陷”褚翰引表现的,比沈秋河还要激动。
前头的人往后看了一眼,有些不屑的扫了一眼后头的褚翰引,“这话差矣,不能说沈大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