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血流,一无所有。
现在,她只要保住太子妃的尊荣。
像何良娣一派投诚,甚至先伏低做小也行。
这般一来,倒是各取所需。
要是何良娣能为正妃,早就成了,圣上不许,将来除非何良娣生了儿子母凭子贵,不然再难翻身。
对于何良娣来说,压在头顶的太子妃,愿意同她和平相处,总比一上来就拿着她开刀立威的强。
看乔故心久久不语,周茗的脸色渐渐的有些不耐,“沈夫人有什么顾虑,倒可以现在说出来。”
性子急的,就跟在外头打过仗一样。
乔故心笑了笑,“此事,我总得同良娣娘娘禀报一声。”
免得,引起没有必要的误会。
周茗一听,身子往后一靠,摆了摆手,“那你现在写去吧,我去瞧瞧冯夫人。”
说完后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后退了进来,“抛开旁的来说,你倒是挺对我胃口的。”
突然这么一句,乔故心倒是有些不解,“劳烦周姑娘细说。”
周茗抬头浅笑,“对待男人就不能惯着,我羡慕你。”
进来的时候,她看见了摆在院子里的桌子,一瞧就是处理公务的。
虽说正厅瞧着是大理寺的人在用,可是瞧这一路走来,同大理寺风格不同。
这处院子不大,夫妻和睦必然是有夫有妻,可是看这内院,更像是闺阁姑娘住的。
不管如何,敢与男子叫板就是英豪。
周茗也想着,将来寻一个夫君,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夫妻尊重举案齐眉,而不是像个奴才一样的伺候人。
只可惜,一朝入宫,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奢望。
太子是君,不是夫,她是妻更是臣。
既然周茗想要过去,乔故心就让念珠将人带过去,让念香从屋里拿了笔墨出来,抬手研磨,将周茗过来的意思同何良娣先通个风。
写完之后,让念香去前院给沈秋河送过去。
忙活完了,念香回来看乔故心已经吩咐下头的人做晚膳,且要加个菜,明显是为了周茗。
念香不解的看着乔故心,“姑娘,这宫里还没送消息过来,您怎么就已经做好留人的准备了”
乔故心将菜看完后才说,“良娣娘娘不会反对的。”
人都已经到了,总不能将人撵出去吧。这不是上杆子找不痛快
乔故心说是同她说一声,也只是为了让大家心里有数。
乔故心手撑着头,如今这院子真的有些挤了,想着该怎么腾院子,让人家周茗也住进来。
这人一多,花的银钱自也多了。
乔故心总是心疼的,虽说她的陪嫁多,可是平白无故的往里扔钱,自也会觉得,不乐意。
只是现在,却也没有法子,总不能她去外头经商吧。
只能仔细的算着,能省的地方省一省。
当然,至于大理寺修房子的人,工钱乔故心是不管的。本来自个的屋子能住人,沈秋河非得要一顿折腾,那这个银钱就应该沈秋河全出了。
交代完了后,念香亲自领着人去忙活了。
院子里的人多,活便就多。伺候的人少,分摊在每个人身上的营生肯定也就更多了,念珠念香自也忙的很。
乔故心得了空闲,便想着去外头瞧瞧乔文芷。
刚出门就看见大理寺的人往外走,许是听完沈秋河安排了,乔故心多看了一眼,主要是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像是被沈秋河训斥了一样。
也不知道,那些人这是做了什么蠢事了。
看热闹,多是大部分人的共性,乔故心自也没例外。
可却没想到,沈秋河会出来的这么快,就跟在人群之后,让乔故心连避开目光的机会都没有。
乔故心迎面瞪了沈秋河一眼,随即表现的从容转身。
沈秋河抬脚便走了过去,几步追上了乔故心,“可是对我大理寺的事务感兴趣”
若是乔故心想听,他也不是不可以说。
乔故心脚下步子加快,可是无论走多么急,沈秋河总能追的上。
乔故心气恼的干脆停下了脚步,“我没事知道你大理寺事务做什么”
她又不是男子,莫不是还有想要当官的指望不成
沈秋河抹了一下鼻尖,“那你想知道什么”
乔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我想知道,天怎么会有云,地怎么会生山,你的脸皮怎么会这么厚”,,